於是他就從“各方麵”入手查了一下去交差,其中包括唐氏從前性格懦弱,容易傷感,不太愛出屋;現在性格變得開朗,行事利落;以及還查到這位護國公府嫡長女與其夫長年分居,感情不和……
明德帝便是知道,哦,原來那個笑起來像朵花一樣的年輕婦人,竟然與夫君感情不和。也難怪
,她夫君竟然後宅養了八個妾室加通房,這感情能好才怪。
繼而又聯想到自己,其實八個妾室加通房也算不上多啊,瞅瞅他自己那後宮……唉,腦仁兒疼。
他是沒資格說誰女人多的,誰多能多得過他?
說出來沒人信,後宮於他而言是個天大的負擔。
便是在這樣天馬行空的思緒裡,聽得齊公公來報,“皇上,宮外侍衛傳信兒進來,說刑部侍郎時成逸赤足跪在宮門口向皇上請罪。”
“赤足?”明德帝微微挑了一下眉。
齊公公彎腰回話,“是,皇上。時大人赤足請罪來了。”
明德帝的手放在那封絕秘呈折上,微動了一下手指,淡淡道,“那就赤足跪著吧。”
女不教,父之過。他不跪誰跪?
齊公公退下傳話去,“皇上說了,讓他跪著吧。”
一層一層傳到宮門外,守宮門的侍衛隻得對時成逸道,“時大人,皇上讓你繼續跪著。”
時成逸便是知道,明德帝早就查到登聞鼓案的源頭,一直在給他機會自告。
否則就是直接上門抓人,抄家,株連九族……實在是這案子影響太大了。不管是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對科舉尤為重視。
因妒生事,擾亂的是整個科舉的秩序。
時安心!真是該死!
時成逸心驚肉跳地跪在宮門前,手腳冰涼,全身僵硬。可他心是熱的,因為他知道,如侄女時安夏所料,隻要相信明德帝,建安侯府就不會大廈將傾。
他想起時安夏找他來後院時跟他說,“今晚大伯父需要赤足跪於宮門前,跪得越久,建安侯府便是越安全。”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女兒時安心惹下那麼大的禍。
如今想來,時安夏也是早就清楚明德帝已經查到了源頭。
在這種情形下,她還有心思許親,可見這侄女的心真不是一般大。
其實早在登聞鼓案發生之時,岑鳶便已查到時安心就是始作俑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