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他一聲!他怒視著丫環,怒視著邱氏。
灑掃丫環快哭了。您一進來就扯開嗓門吼,奴婢哪裡來得及跟您報備夫人來了?
時成軒原本走路健步如飛的腿,立刻瘸了,一拐一拐進屋,陪著笑,“夫人來了。”
唐楚君也是陰陰一笑,讓
人看了瘮得慌,“是啊,不來一趟,我都不知道你說你不在呢。”
時成軒用手握成拳擋在腦門前,清咳幾聲,不敢看唐楚君那張咄咄逼人的臉。
說實話,他還是喜歡說話軟聲軟氣的女子。
就這一款,也就那張臉好看,其餘的就真還不如他後宅的妾。
你看,又凶成這樣了!
要不是他時成軒肯要她,誰會要她?娶回去當祖宗供著麼?
這麼一想,時成軒就硬氣起來,板起臉訓斥,“夏兒見著我這個父親,也不行禮。誰教的規矩?”
時安夏似笑非笑從母親坐著的椅子後麵出來,行了個萬福禮,“請父親安!女兒那日在朝陽殿跪得太久,人都跪傻了,就忘了規矩。還請父親原諒!”
時成軒:“!!!”提什麼朝陽殿!你故意的!
唐楚君一看時成軒這窩囊樣兒就來火,冷著臉道,“你還提規矩!建安侯府有規矩嗎?老夫人能換子,妾室能當家,一個個沒臉沒皮動我嫁妝!還談規矩!”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幾句,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時成軒暗道。
於是,新鮮的來了,“你寫和離書,日子沒法過了。一彆兩寬,生死不見,看著就來氣!”
“彆動不動就和離書呀!”時成軒最怕這茬,一撩袍角,坐在椅上,硬著頭皮裝死,“這是怎麼了嘛?我又沒惹你。”
“你沒惹我!”唐楚君猛拍桌子,炸了,“十六年前,你母親和你小妾偷換我兒子!十六年後,你和你父親又想來賣我兒子!時成軒,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護國公府嫡女是隻病貓啊!就這麼騎我頭上,隨意欺負!”
時成軒聽那茶杯在桌子上跳出了清脆聲,心也跟著重重一跳。但退親的事兒不是他親自乾的,是他老爹乾的,他不能背黑禍,“楚君,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唐楚君一見他那懵懂的蠢樣,更是來氣,“你不懂是嗎?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