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她腦子裡隻
裝了岑鳶一個人,再也想不起彆的人彆的事。
她是想著岑鳶睡著的。睡著的時候,懷裡抱了個用上等棉花充盈的掃尾子軟枕。
那是岑鳶送給她的,又軟又好看。
她喜歡極了。
……
渡過了危機的建安侯府,再次成為京城熱議的對象。
本應株連九族的事,都能化險為夷。這是什麼運氣啊?
這株連製廢除得太是時候了!
“聽說了嗎?陽玄先生現在就住在建安侯府裡。”
“哦!怪不得!”
“這叫破煞!玄是真的玄,但有的東西還得信。”
陽玄先生被炒熱起來,一時看風水的,感覺自己撞邪的,想讓祖墳冒青煙的,想官運亨通的,想生子的,都找上門來。
建安侯府門前車馬喧。
而侯府上下經此一磨,卻顯得沉穩起來,隱有權貴世家風範。
從門房到小廝,從婆子到丫環,再非早前那般懶散。
該發賣的發賣了,該調配的調配了,侯府從上到下呈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麵貌。
對待來找陽玄先生的世家,下人們也是有條不紊接待,不會讓人覺得侯府的下人們對待高門諂媚,對待低門怠慢。
時安夏請了專門的教養嬤嬤來給侯府的下人們傳授待人接物的禮儀,規範行為。
便是有嬤嬤開玩笑道,“咱們姑娘辦學辦上癮了呀,我這老婆子一輩子也沒認真坐在學堂裡上過一節課。這可是今生頭一遭。”
在場的婆子們都喜笑顏開附和著。
遠遠傳來個聲音,那是北茴,“不止呢,你要有女兒、孫女兒想學女紅想學認字兒,或者想學做衣服的手藝,甚至學算賬,都可以送來雲起書院。”
那說話的嬤嬤嚇了一跳,見到北茴身邊站著的姑娘,忙討饒,“姑娘恕罪,老奴其實是想說姑娘能乾,有見識。不是要埋怨姑娘……”
時安夏溫溫笑道,“我聽得懂好賴話,你不必過分緊張。不過呢,好好乾活最重要,少議是非,少扯閒事,日子方能過得長久安穩。”
“姑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