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私下沒點彆的手段,他是斷斷不信的。
思緒翻湧間,齊公公便是看到出現在人前的時安夏。
那姑娘許是剛睡醒,臉上染了紅暈,展顏一笑,如桃花盛開,令人移不開眼。
她眸子也是烏黑發亮,神采奕奕。
這一見,就令人心緒平和。
齊公公向兩位夫人告彆,帶著時安夏進宮去了。
進了宮門,已有人備了步輦等著。
齊公公道,“皇上特許安夏姑娘乘坐步輦,省得累著姑娘。”
這步輦可不是誰都能坐的,就算後宮嬪妃,也得是有足夠地位的嬪妃才能坐。
她這一坐上去,估計明兒就有人傳出她要進宮為妃了。
時安夏溫溫笑著,“皇上體恤臣女,臣女卻不能不知天高地厚。且臣女還有話和齊公公說,就這麼走著吧。”
齊公公聞言,也不堅持,揮了揮手,讓抬步輦的撤了。
時安夏從袖中拿出一小包東西遞給了齊公公。
齊公公嚇一跳,這大張旗鼓的要做甚?就不能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再給?
不過很快,他就知自己想岔了。
那東西包裝得並不算特彆精美,甚至還有些粗糙。
時安夏但笑不語。
齊公公怔住了,接過那包東西,隻聞香味便知這是杏州月山的茶。此茶名氣不大,但對齊公公卻有特殊含義。
竟是一個沒忍住,眼眶微濕,“這……”
時安夏道,“前些日子得了些月山茶葉,知公公是月山人,就給公公捎了些。想必聞著茶香,公公也能思一思故土,念一念故人。”
齊公公一把歲數,一輩子生活在皇宮,年輕時倒不見得多思鄉,年紀越大,就越想家。
他深深歎息又感激,“安夏姑娘有心了!咱家在此謝過!”
時安夏真心誠意道,“前些日子,我院裡有個妹妹學會了做糯米珍珠丸子和楊梅酒釀,改日請公公過府品嘗。”
糯米珍珠丸子和楊梅酒釀都是月山特產,顯然時安夏邀請齊公公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