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她沉痛哀悼山河破碎來得有用。
走到這一步,接近明德帝,也是她一步一步籌謀而來。
沒有前麵那些看起來碎而雜的事情做鋪墊,明德帝不會聽她片麵之詞。
是有了黃萬千和方瑜初兩位老夫子的影響力加持,有了雲起書院的鋪墊,有了她刻意樹立起來“熱愛北翼”的形象,才使得明德帝放下心裡防備,很容易接受她編的關於“夢”的說辭。
這看似簡單,其實任何一步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時安夏長長舒了口氣。
她做到了,她終於靠著謀算,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明德帝跟前。
她可以坦坦蕩蕩告訴他:臣女熱愛北翼的心不比您少!
臣女會拚儘全力救吾皇性命!
北翼江山不能沒有皇上您!
隻有皇帝本人警醒了,才能最大程度以防萬一。否則就靠她和岑鳶在宮外奔波,裡麵成了什麼樣子都難以預料。
次日,太醫院院使的任命文書也下來了,申大夫專門負責“蒼墨”毒的研究。
申大夫新官上任就得到了明德帝的召見,且表現優異。
他昨晚經時安夏提醒,找到了其他途徑的解毒方法,“皇上,臣以為,可先用藥將皇上龍體裡的‘蒼魚’最大限度驅除,如此比研究‘蒼墨’解藥容易得多。”
明德帝大喜,“你可有藥驅除朕體內之‘蒼魚’?”
申大夫可以肯定,“隻要給臣幾日時間,臣定能找到方法。早前臣已研製過許多,因沒見過‘墨鳩’,是以臣隻能一直在‘蒼魚’上轉圈。臣已有些思路。”
“好好好!”明德帝穩坐在龍椅上,隻覺人生之路一片光明。
與此同時,整個太醫院都忙碌起來,正在進行“蒼墨”毒的宣傳。
京城各處大小醫館都貼了告示。一時間京城從上到下的所有人,對“蒼墨”毒都耳熟能詳。
消息傳到正在西山禮佛的皇太後耳裡時,她正在抄寫經書。
一個黑衣人站在皇太後跟前稟報,“看來‘蒼墨’不能用了,皇上已有警覺。”
皇太後手中的筆頓住,筆尖的墨漸漸暈染開來,糊了整張宣紙。
好半晌,她才問站在麵前的黑衣人,“皇帝怎的忽然就知道了‘蒼墨’毒?近
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