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時安夏便是問,“悠悠眾口,若天下人都罵我辱我,長此不休,你又當如何?”
包容一天,容易;包容一月,也容易;可天長日久呢,還會願意嗎?
“那!我便與天下為敵。”岑鳶目色沉沉,一字一句。
時間對他來說,從來不會消磨熱愛。反而時光越久,越醇厚,醇厚到他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能自己把自己哄好,朝著她飛奔而來。
她不記得他,不要緊;隻要他記得她就可以了。
她不喜歡他,不要緊;隻要他喜歡她就可以了。
總有那麼一天,她可以不記得曾經的他,但她不能不喜歡這樣一個喜歡她的他。
岑鳶溫潤了眸色,從時安夏發亮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執念。
有一條纖細的心弦就那麼被撥弄起來。輕輕的,輕輕的,蕩漾著餘音……時安夏覺得,這話曾經聽過。
我便與天下為敵!
仿佛一段悠長歲月中,真的有人曾願為她與天下為敵。
岑鳶問,“還有顧慮嗎?”
小姑娘微垂著眼瞼,“若你說話不算話,又當如何?”
岑鳶抬手,將一把匕首從腰上取下,手柄放入小姑娘手裡。
匕首脫鞘而出,寒芒乍現。
他將匕首的尖端抵在自己心臟處,“那你就用它殺了我。”
小姑娘握著匕首的手,一點不抖,反而向前用了點力。
匕尖輕易戳破了岑鳶的衣服。
她微微揚起頭,認真而鄭重,“那我可當真了!你若說話不算話,我就用它殺了你。”
岑鳶眉頭挑了一下,笑著落下一字,“好。”
小姑娘小心翼翼將匕首塞進鞘裡,然後收入袖中,趾高氣揚的,“沒收啦。”
岑鳶笑意更濃,“好。”
小姑娘想了想,又道,“還有……”似乎很難為情,不好意思開口。
岑鳶卻
是看懂了,“我知道的,孝期不能圓房。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