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莫名其妙抱上了大腿。隻要他聽養子的話,老實一點,他這一生就能跟著養子創造出無數陳家祖先難以企及的輝煌。
誰知他的兒女真就沒幾個爭氣的,儘給他添麻煩,拖後腿。
陳濟康急,很急,伸手就一巴掌打在女兒臉上,“誰教你的規矩!一個出嫁的婦人整天往娘家跑!”
他到底沒說出“還動手動腳”這種傷女兒臉麵的話來。
陳夢嬌被那一巴掌打得……像個沒事人似的。
早在她對岑鳶無所不用其極時,父親就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過她。
現在,嗬嗬,無所謂了。陳夢嬌從袖裡拿出一張紙,攤在陳濟康和岑鳶麵前,“我和離了,淨身出戶。”
陳濟康:“!!!”
這死女啊!這就真特娘的是來追債的!
岑鳶表情不變,既不震驚,也不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不值得他費半點心思。
他這個人很長情。其實長情的背麵是冷情。
無論是在鋼筋混凝土鑄造的現代文明都市,還是在冷兵器時代,他一直被人說冷情,冷心,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岑鳶報恩是不假,但當時他隻是想借陳家養傷,以躲避追殺。
若不是陳濟康人好,死活挽留他,還熱情地要收他為養子,他早就跑了。
所謂養子,就是口頭上的,並未有過任何儀式。所以陳家兒女隻要比他小的,都叫他“大哥哥”。
但陳濟康既然在外口口聲聲稱他為養子,他也是要給足麵子的,是以也稱陳濟康是他養父。
他是打算幫著陳家在京城立足,可沒打算賣身在陳家做牛做馬做女婿。
如果陳家這些姑娘惹他不快,他就能立刻跟陳家斷了聯係。
他並不是陳家某些人想象出來的愚恩之人。
岑鳶便是從陳濟康身後走出來,冷冷道,“陳叔,我走了。”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他以極快的身法掠過陳夢嬌的身旁,讓人想伸手抓他一下都抓不到。
陳夢嬌隻得尖叫著哭起來,“淵哥哥,我和離了!我和離了!”
岑鳶沒有停步,徑直向著門外而去。
就在關門的刹那,他聽到陳夢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