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的,臉上掛著淚珠
,“難道……你早就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她心慌意亂,以為自己說出這兩樣東西,時安夏會大驚失色,繼而就會表揚她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可顯然,現實和她的預期永遠都相距甚遠。
時安夏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過,隻淡漠地看著她。
時安柔傷心地又哭了,“安夏妹妹,我不是故意要害侯府。侯府也是我的家……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時安夏淡淡開口,“你有什麼值得我信的?”
時安柔回答不出來。
是啊,她有什麼值得打動惠正皇太後那樣堅硬的心?
又聽時安夏道,“彆說我現在不信你,就算早前你故意誤導,故意裝瘋賣傻,我都不曾信你半個字。”
時安柔的淚水滴滴滑落。
她覺得自己是個小醜,“其實,其實那時候我也不是真的裝瘋賣傻,有時候我真的就是那樣。”
“戲唱多了,就以為自己真是那樣的人。我看你是把彆人當傻子啊,時安柔!”時安夏戳破她的小心思,“如果你姨娘還在,如果皇太後能保你榮華,你恐怕覺得自己都有資格當皇太後了!”
時安柔:“……”
她被時安夏看得透透的,仿佛有種衣不蔽體的羞恥。
屋外分明春光明媚,她卻感覺寒冬正濃。
她跪在地上,抱緊時安夏的腿,“一次!你再信我一次就好。安夏妹妹,我好害怕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時成軒陰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害怕?你還知道害怕!我打不死你我就不叫時成軒!”
他手裡拿著長條戒尺,劈頭就從她頭頂砸下來。
時安柔尖叫一聲,往時安夏身後躲
時成軒怒吼:“滾出來!老子今天打死你!狗娘養的,吃我的住我的,還拿那些東西來害我!”
要不是觀音像和密信,他何至於被唐氏母女逼著和離?還被趕去甘州三年!
歸根結底,時安柔才是罪魁禍首。
時安柔繞著時安夏跑,時成軒繞著時安夏追。
時成軒手裡的戒尺也不敢隨意揮,怕傷著時安夏,便是邊繞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