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燭的麵色頓時緩和了些,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你了,你和她同是合歡宗弟子,我的確有些事情想問你。”
洛桑在心裡鬆了口氣,也不敢拿出之前的招數對付李玄燭了,隻是老老實實低下了頭:“前輩請問,洛桑必知無不言。”
李玄燭回憶了一下祝雪嵐來告辭的那天,緩緩說道:“本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融洽,我以為我們兩情相悅,所以我就跟她說,想跟她結為道侶,但沒想到,她卻直接拒絕了我,然後再也沒有出現,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洛桑都聽愣住了。
主動拒絕一個金丹修士?祝雪嵐的腦子沒病吧?
她早上和那個白淩心聊天的時候,還對金丹修士垂涎不已呢。
以及,如果李玄燭說的是真的,祝雪嵐為什麼在她的麵前表現出自己也很喜歡李玄燭的樣子?也不否認“道侶”的關係?
洛桑抬頭望向了麵前的蒙眼青年,心中暗道,難道是李玄燭身上有什麼問題?
洛桑觀察了幾秒,還真發現了點端倪,她感應不到李玄燭的修為。
照理來說,她是築基,李玄燭是金丹,隻差了一個境界,是可以感知到對方修為高低的。
雖然,也存在隱匿修為的特殊功法,但李玄燭此時並沒必要對她隱匿修為。
再結合祝雪嵐突然轉變的態度,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李玄燭的丹田多半出過問題。
但這個事就很尷尬,她不能直接問,也不能把這個事情戳穿。
如果李玄燭知道祝雪嵐是嫌棄他沒法和她雙修才跑了,誠然,祝雪嵐是得倒黴了,但她現在作為一切的知情者,她在李玄燭這邊也討不到好,萬一他惱羞成怒,她就得給祝雪嵐陪葬。
她還傻傻的以為這李玄燭是什麼香餑餑,想來吃一口,這簡直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是她小看祝雪嵐了,差點著了她的道,這女人心思也太深沉,把她都算計進去了。
既然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各種念頭轉瞬即逝,等回過神來,洛桑已經又露出了一個微笑。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知道原因所在了,前輩,你也太心急了。”
李玄燭不解地說:“心急?”
洛桑不慌不忙地接道:“是呀,雖然我們合歡宗弟子在情緣這方麵不太講究,我們女子最講究情調情趣,你這還沒相處多久呢上來就談什麼道侶的,可不是得把人嚇跑了。”
假的。
正常情況下,要是李玄燭這模樣的金丹修士對任何一個金丹期以下的合歡宗弟子求歡,任誰都是先睡了再說,誰還和修為過不去啊。
李玄燭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一點:“我不太懂女子心思,是我心急了。”
洛桑再接再厲,殷切地建議道:“是的,玄燭前輩,你最好不要輕言放棄,她應當還是在意你的,我早上離開授道堂的時候,她還對你送的玉佩愛不釋手呢。”
提到這個,李玄燭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早課的時候,她麵對他的時候就一直低著頭。
所以,他過了好一會才遲疑地問:“你說的話可當真?”
洛桑毫不心虛地回道:“真的,前輩要是覺得我的話作偽,可以對我用真言術。”
她可沒說謊話,祝雪嵐可不是表現得很喜歡那玉佩,用真言術也不怕。
看著麵前女修如此有底氣,李玄燭心下的疑慮也散掉了一些。
“行吧,我知道了,那我該怎麼做呢?”
洛桑低頭想了想,篤定地說道:“很簡單,雪嵐一剛開始找上前輩,足以說明,前輩身上也有吸引她的地方,前輩隻需仔細思考,對症下藥就行了。”
“對症下藥?”這個詞他並不陌生。
李玄燭沉思了一會,終於有了點思路,他微微頷首,禮貌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