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狄的心口升起一股滿足感和絲絲歸屬感。當他發覺自己的異樣時,極為心虛地想要壓下去,心口卻因為這抵抗而產生的不輕不重的顫栗。
陸狄看向她提起手臂為自己斟酒。一直以為,喬楓吟都不是一個很注意自己的人,時常不是露頸便是露手,容易叫外人誤會她的品性。
她真的是個奇奇怪怪的人。分明頭頂飯館帶給她的壓力,還要堅持下去,像個沒事人一樣。時而怪成熟,時而又怪不穩重的。
喬楓吟把酒杯遞給他,陸狄醒了醒神,接過來。
“碰杯。”喬楓吟舉起酒杯,朝著他。
陸狄沒有想過,她還有這麼“豪氣”的一麵,沒有多說,學著她的動作舉起了酒杯。
喬楓吟自動把自己的酒杯遞過來,觸碰間,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後,她小酌一口。
陸狄見狀,收回自己的酒杯,沒有多想地喝了一點。
天色將暮,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處不合適。飯後,陸狄早早地向喬楓吟告辭離去。
不日後,喬楓吟去了一趟臨武侯府,跟他把大牢裡聞秋水的事情說了。人正在外邊逍遙法外,誰也不能拿他怎樣。
按照令陽那日的審訊,聞秋水的手下招了供,聞秋水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過錯。但是有替死鬼跳出來以後,他又翻了供,說是當日為侯爺的權勢所迫,不得不假意伏法。
又把其中的細節,亦即替死鬼手下家人搬走,杳無音信一事說了。
臨武侯當即明白事情的蹊蹺和嚴重性,向她承諾道:“如今的情況與當年茹兒的不儘相同,但能看出是同一人的手筆,我定會派人追查清楚,你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臨武侯跟他說,待新的飯館建好,仍會派人暗中守在她的身側,以便應對不良情況。
後邊,臨武侯問她幾時能和他走一趟行程,看看雲州境內的一些適合開飯館的地方。
喬楓吟話道,飯館重建乃是重中之重,除此外,她素日並無旁的事情做。若是義父能幾時去,隻需派人知會她一聲即可。
臨武侯亦是比較悠閒,因此約定三日後再見。屆時,他會派馬車接她。不過,因為奔波之地相隔些距離,可能一整日皆會在路上,叫她做好心理準備。
三日後,果真有人敲響喬楓吟家宅的大門。
喬楓吟應約上了馬車,那時臨武侯已然在馬車之上。
臨武侯事先和她說了大致的方向,不過,喬楓吟對這裡的地圖心裡沒有什麼數。每到一個位置,臨武侯都會事先作介紹,而後帶著他下馬車看一遍,可以說十分有耐心。
臨武侯替她和飯館的考慮自然是最上乘,怎麼便捷怎麼有利怎麼來。這份心意,喬楓吟一一心領了。
臨武侯不知她心事,見她如此挑剔,隻好告訴她,除開這些外,雲州境內可能再難找出更好的地方開飯館,莫非她把目光放在雲州之外的地方?
喬楓吟搖了搖頭,為了不顯得她的舉動過於不知好歹,她如實把之前那些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說了出來。
臨武侯聽懂她的意思,知她比起他的支持,更想要去環境艱苦些的地方自力更生。這樣可以遠離是非,而且還能漸漸地淡出人們的視線。
“丫頭,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臨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