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是星玉蘭味的小狐...(1 / 2)

第41章是星玉蘭味的小狐

湛平川感受了一場純純無私的母愛。

他恨不得像小時候一樣,死抱著楚浮的大腿不撒手,用腦袋狠蹭幾遍,媽個不停。

虎父疑似生出了犬子,楚浮嫌棄的將湛平川推開:“行了,丟人。”

他也不明白,湛擎和明明是白虎形態動物係,完全化形時還是很有百獸之王的威嚴的,但生出來的兒子為什麼跟狗一樣?

湛平川將楚浮的信息素收好,轉瞬便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篤定道:“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用上這瓶信息素的,也不會讓你和我爸陷入危機。”

他可不是隻能依靠S級的能力,早在未覺醒之前,他就已經在地下城中曆練多年了。

藍樞大廈的確是龍潭虎穴,但也分對誰來說,這世上哪有天衣無縫的布控,隻不過是沒遇到強勁的對手。

楚浮瞥了湛平川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像狗就像狗吧,誰讓是親生的呢。-

一月之內,星洲大學的推薦信,聯邦政府的邀請函一同送至了蘭蘭的天空隊案頭。

唐鯉接到信激動不已,劉撥同樣欣喜若狂,但蘭斯和湛平川卻各揣心事,滿腦子都是對即將到來的任務的籌謀。

距離黎明日越來越近,首都城已經彌漫起歡快的氛圍,街道兩旁的綠化帶掛上了彩色小燈泡,路燈上也貼了喜氣洋洋的祝福畫。

由於這次足有半月的長假,聯邦各地的機票住宿已經大幅漲價,但計劃出遊的平民還是絡繹不絕,聯邦政府下令加強各地地下城的資格審核,防止沒有授權的覺醒者擅自闖入。

正因如此,藍樞稽查隊和紅娑研究院的工作更加繁忙起來,招納實習生成了迫不得已的選擇。

就在整個聯邦滿心歡喜地等待過節時,黑燈會通過官方網絡放出了第二份求助申請。

申請人:按需保密

作惡者:按需保密

罪名:背叛,懦弱,怨恨

請求判處:死刑

酬勞:按需保密

額外需求:保密

申請一經放出,立刻被各大媒體爭相轉載,輿論登時嘩然。

經過厄迪夫一事,黑燈會已經站上了

風口浪尖,後來藍樞稽查隊大力度圍剿卻無功而返,更讓這個組織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群眾逐漸摸索出規律,這世上每時每刻都有爭端和不公發生,黑燈會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立刻完成所有囑托,所以隻有在官網公開的申請才是已經接受的,調查完畢的,準備執行的。

“居然是保密?這回是什麼人?

“我猜是個大人物,不然不可能保密,申請人應該是怕自己被報複。

“嗬,黑燈會既然已經接了,說明這個人真的該死。

“可說呢,你看看他的罪名,這不是死有餘辜。

“我猜黑燈會馬上就要下手,這幾天我們可以盯著新聞看了。

“偏偏在黎明日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好兆頭。

“管他呢,反正殺的都是身處高位的人,跟我們老百姓沒關係。

“有黑燈會在,那些高等級覺醒者確實收斂多了。

消息很快也傳到了藍樞內部,大家表麵遵守紀律不討論此等敏感新聞,但私下裡,沒人不拿這件事當談資。

兩名值夜班的稽查隊員一路走到七層,沒發現任何異常,於是他們便趁機偷懶,一邊刷著網絡上的新聞一邊聊天——

“噯,看新聞了?黑燈會又要殺人了。

“早就看到了,也不知道這次殺的人是誰,居然保密,故弄玄虛。

“我猜保密可能是怕打草驚蛇,這個人肯定比厄迪夫難殺。

“嗬誰知道呢,反正聯邦的各位高層們紛紛加強了安保,就連咱們藍樞都抽調過去不少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搞得區裡人手都不夠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倒是很怕死呢,估計平時沒少做背叛,懦弱,怨恨的事。

“噓,你瘋了,這裡到處是監控,你不要命了?

兩人簡短聊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七層,他們並未聽見,不遠處那個隔著從棘的房間,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一場臨時會議,司泓掣被聯邦議員多次要求,要在黎明日之前抓住黑燈會逆黨,消除各位議員的恐慌。

整場會議,司泓掣幾乎沒說過什麼話,他的麵色越來越沉,看向諸位議員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好不容易會議結束,司泓

掣不待議長宣布散會便拂袖而走“嘭”的一聲帶上了門。

身邊副官追上來苦口婆心地勸道:“司區長你這樣出來也太不給大家麵子了周一少不了有人在元老麵前彈劾你。”

司泓掣冷嗤:“藍樞維護的是整個聯邦的秩序不是哪個人的安全你以為他們在害怕什麼?”

他大步流星的往辦公室走腳步沒有放慢一點。

副官苦笑歎氣:“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您還得想開點聯邦政府發展到今天我們不也是受益者嗎。”

司泓掣刹那停住腳步轉回頭冷冷盯著副官:“你說誰是受益者?”

副官望著司泓掣冰冷的目光唰的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狠拍自己的嘴連聲道歉:“我說錯了區長沒有受益者沒有受益者!”

他知道司泓掣走到今天付出了什麼代價失去相依為命的妹妹與舊日愛人反目成仇甚至為了保住仇人一命在平叛之戰中幾近戰死。

是仇恨支配著司泓掣不斷向上爬但哪怕他已經身居高位掌握讓人望塵莫及的權力卻依舊無法獲得任何快樂。

他的地位他的威嚴他的權力全部是用鮮血換來的有親人的有仇人的還有不相乾的人的。

副官猜如果可以司泓掣大概希望永遠不曾踏足藍樞甚至永遠沒有帶妹妹來到首都城。

司泓掣良久才收回肅殺的目光空氣中終於有了絲喘息的餘地。

副官長出一口氣將嘴巴閉得死死的

司泓掣離開鉛雲乘上禁區內的專車一路駛回藍樞大廈他徑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背對著大門將皮質手套摘掉扔到辦公桌上然後對身後的稽查隊員沉聲說:“把那個人帶過來。”

司泓掣身上包裹著一層戾氣語氣更是冷得駭人稽查隊員硬著頭皮才敢說:“他他他應該在洗澡。”

Oliver是藍樞最特殊的存在一方麵他是司泓掣的私人囚徒是整個藍樞大廈最沒有人權最卑微的底層但同時除司泓掣外又沒人敢動他分毫。

不光因為他是罕見的植物係S級覺醒者更因為司泓掣瘋狂到偏執的占有欲。

司泓掣在有關Oliver的事情上總會變得陰晴不定

,難以捉摸,他可以將Oliver毒打到奄奄一息,可以不顧Oliver的意願侵犯他羞辱他,但他也會因為Oliver撞從棘的自殘行為而暴怒,勒令屬下將從棘上的所有纖維抽掉磨平。

所以Oliver脫光了衣服洗澡時,稽查隊員是斷不敢打擾的。

那間昏暗狹窄的屋子也就隻有浴室是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的。

司泓掣微微一怔,轉回頭來,深皺起眉:“你說他主動洗澡?”

稽查隊員連忙道:“是,是,他主動的。”

司泓掣沉默了許久,依舊不敢置信。

Oliver如今已經深深陷入了靈境係統中,他幾乎對外界的一切都是沒有反應的,他仿佛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肉

體,唯有精神逃避至安寧的一隅。

所以無論他身上有多臟,有多狼狽,他都像是看不見,每次都是司泓掣硬拖著他,將他扔進浴缸裡,加大水量,將他衝洗乾淨。

起初Oliver還會掙紮,會躲,到後來,無論水壓有多大,打在身上有多疼,他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但他今天居然會自己洗澡?

Oliver抱膝坐在浴缸內,微涼的水浸泡著他遍體鱗傷的身體,那張隻有巴掌大的小窗戶裡透過明媚的陽光。

他向前靠了靠,讓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好像是暖的,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他已經在浴缸中泡了很久,水由燙得皮膚發紅到涼得人微微打顫,他的手指腳趾在長時間的浸泡中打了皺,剛剛結痂的傷口發白發軟,隱隱滲出血絲。

但他從未如此安寧和平靜。

當聽到稽查隊員們談話的內容時,他就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

他沒有賭錯,黑燈會答應了他的請求,他就快要死了。

當人得知自己的死期時,會有那麼一段時間的回光返照。

他生前是個狼狽不得體的人,但死後想做一具得體的屍體。

此刻他終於獲得了一絲殘忍的愉悅,終於能夠有力氣為自己做點什麼。

他在申請裡寫自己怨恨,他怨恨司泓掣翻臉無情,怨恨哥哥違背約定,但到了此刻,他已經什麼都不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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