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趙指揮使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是誰把趙大人綁成這樣的?還不快給大人鬆綁!”
寧遠西北,康應乾大帳。
康應乾走進大帳,上前握住趙率教大手,像是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
趙率教全身繩索綁住,像個大粽子似得晃了晃,一臉茫然的望向康應乾。
“以前聽熊經略提起過趙指揮使,說你是遼西第一將才·····”
趙率教打斷康應乾,冷冷問道:“劉招孫人呢?”
“平遼侯軍務繁忙,派本官來看望趙指揮使。
趙率教被解開繩索,上前就要毆打康監軍,被衛兵重新按住。
“你和劉招孫一丘之貉。當初你投靠劉賊,才使開原做大。今日落到你們手裡,隻求一死,不必再假惺惺!本官不是王化貞,不會投降的!”
康應乾眯著眼睛笑道:
“趙指揮使有所不知,朝廷已經與開原議和了,你們都是朝廷的棄子。你死或者不死。對本官來說都無所謂,本官給朝廷開出的價碼便是誅殺你們這些遼西武人,祖大壽是第一個。”
“當然,趙指揮使仁德愛民,平遼侯特意叮囑,不殺你。”
“劉招孫現在何處?”
“在城外聽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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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軍在陣地外圍潑上了水,城牆附近的工事又得到修複。
天寒地凍,寧遠陣地更加堅固。
三月三日,開原軍繼續攻城,
鄧長雄令人在土牆上澆了水,土牆結冰後變得無比堅硬,城頭守軍不斷用紅衣大炮轟擊,炮彈打在土牆上隻留下幾個白點。
寧遠守軍也有樣學樣,在城牆上不斷潑水,雙方火炮殺傷力頓減。
劉招孫讓森悌帶上幾名投降的覺華島守軍來到寧遠城下喊話,敦促守軍早日投降。
遼鎮將官聽說覺華島失陷,無不驚駭。
祖大壽匆忙率家丁登上城頭,遠遠望見一個身穿開原軍官手舉喇叭正在對城頭喊話。
祖大壽望著城下站著的幾個投降明軍將官,轉身對炮手道:
“能打中他們嗎?”
羅立認真看了目標一眼。
“大帥,這紅夷炮隻比佛朗機炮準一點,擊中楯車已是不易,打人的話。”
祖大壽大手一揮,怒道:“當年劉招孫在開原一炮命中黃台吉,用的不也是紅衣炮嗎?”
羅立啞口無言,遲疑半晌,才道:“那是開原軍運氣好罷了·····”
祖大壽剛要發怒,身後傳來一個冰冷聲音。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劉招孫既然派人來,就先聽他說說,”
祖大壽聽是王在晉說話,連忙回頭解釋道:
“經略大人,劉賊詭計多端,不可不防。再說,此時派人來,無非又是說些蠱惑人心的話,不如直接殺了,以免擾亂軍心。”
王在晉撫須笑道:
“我等為天子守衛遼西,庇護遼西百姓,天下道義皆在我,區區劉賊,有何懼哉?”
祖大壽還要說話,被王在晉揮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