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幼的謝清韻都習慣了離彆的日子,笑眯眯地來問薑念遙這次回門怎麼樣,完全沒提父親離京的事。
薑念遙本以為回到府中後謝久淮會繼續問她在馬車上沒能說完的事。可謝久淮一回府就又去了書房,晚上也是歇在那裡,沒再與薑念遙見麵。
第二日,薑念遙很早就起床。
昨晚,她將自己與阿兄和妹妹的談話想了很久,代價二字雖然沉重,但她不想再隱瞞謝久淮。
因此她早起想去習武場見謝久淮,哪知等到了習武場,她才知道謝久淮今日沒來這裡,直接早起出府去了翰林院。
薑念遙沒有著急,反而因著能推遲坦白的時刻,心中暗暗生出一份慶幸。
既然早上見不到,那便等晚上再見。
白日裡,謝清韻帶著幾個下學後的姐姐一起來找薑念遙玩,幾個女郎一起去了京中的崇仁坊裡,一起去幾家新開的店鋪看看。
薑念遙已經多年沒有在京中好好逛過,彆說新開的店鋪,就是已經在這裡經營多年的店鋪,她都對此陌生無比。
謝家姐妹中,謝所思對這條街最為熟悉,她常應約陪著幾個好友一起來這裡。
今日她帶著謝家的姐妹們先去了新開的那家首飾鋪子,沒瞧著合適的首飾,又接著去了另一家在京中更有名的鋪子,每人都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首飾。
女郎們熱熱鬨鬨地挑首飾,互相看看哪個更好看。掌櫃嘴甜,更是把女郎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薑念遙看著這場景,心中有了幾分懷念。
當年她也如她們一樣,有閨中好友,有可以隨意打發的時間,崇仁坊日日都有女郎們的笑聲。
可惜她與那時的日子已經相隔太久,與那時毫無憂慮的日子過了太遠,連記憶也模糊了。
那時怎麼會那麼開心呢?
“念遙。”
正當薑念遙陷入回憶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像是從記憶深處傳來的一道呼喚。
薑念遙轉身,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身穿淺色衫裙,佩著披帛,眉眼明媚,眼角還有一顆小痣。與記憶中唯一的區彆,那便是她現在已經梳起了婦人髻。
“阿萱。”薑念遙心裡還未反應過,話已經出口。
站在她麵前的這人是餘萱,是薑念遙曾經的好友。
兩人曾經非常要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