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芳嬌是從家裡逃出來的——韋大成胖揍了她一頓後,命令兒媳們看好她、不讓她出門。
結果她跑了。
三個兒媳追到這兒,將公婆吵架的內容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大兒媳忍不住挺身而出,“娘,這我也要說句公道話了。您不能這麼指責爹,平時在家裡您簡直就把利民當成眼珠子看,但凡誰說他一句不好您就要拚命,讓爹怎麼教啊?我進門早,嫁給利君的時候,利民才十四……可他就已經敢偷看我洗澡了!那會兒我跟您說您還罵我,說利民還小、不懂事……要是從那會兒開始您嚴加管教他的時候,何至於到今天這地步?”
韋家大兒媳早就看流氓小叔子不順眼了。
尤其是,看這趨勢韋家父子四人都會受牽連——至少也是知情不報和窩藏這兩個罪名!
一想到丈夫的大好前途也會被連累,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趁這會兒有那麼多的外人在,好好把她憋了一肚子氣的家醜全都掀開來說一說,好歹吐出這這受了七八年的惡氣!
氣得馬芳嬌大罵,“你個吃裡扒外的賤人!”
她家二兒媳也氣不過,說道:“還不止呢,我從娘家帶來的三十五塊錢全被韋利民偷了,我跟您說、您卻說是我故意誣陷他!那可是我娘家爹爹讓我帶過來還給人家的借款!人家等著治病救命的!”
她家三兒媳也紅著臉、眼淚汪汪地說道:“我剛和利黨結婚三天,就被韋利群堵在屋裡上下亂摸,我都不想呆在這家了……要不是利黨爭取到分家,讓我們搬了出去,我肯定跟他離婚!”
此言一出,眾人皆儘嘩然。
馬芳嬌大怒,脫下兩隻鞋就朝著兒媳們打去,大罵,“都是一群死皮不要臉的賤貨!”
三個兒媳跑了。
馬芳嬌被氣到頭暈。
直到現在,她才體會到走投無路的感覺……
韋大成也不說話,等到馬芳嬌大鬨完一場,他才平靜地對馬芳嬌說道:“我不想推卸責任,你說的對,利民變成這樣,我是有責任的。所以我會辭去一切職務,向上級書麵說明問題,在龍強和高甜甜的事件上,我是幫凶。我理應承擔法律責任和賠償責任,這些我都認。”
馬芳嬌瞪大了眼睛,像不認識他一樣,質問,“韋大成,你瘋了?”
在另外一邊,於露攙扶著高甜甜,喊了龍強過來,向他們引見彆梔梔。
“龍強,她叫彆梔梔,是今年新來的知青,被分到大當家那一組。就今天……和她一個組的知青陶容冶也被韋利民給敲破了腦袋,就和你出事那年一樣!不過陶容冶是無辜的,韋利民新追求的女知青鄭萍和陶容冶並不是情侶關係,這一切都是鄭萍在不負責的胡說,誒,陶容冶太可憐了……”
“現在是梔梔在為陶容冶主持公道,對了她還是大當家的心肝寶貝兒,要不是梔梔啊,大當家也不會出手派人去找你和甜甜。龍強,你和梔梔一起合作吧!你們一起去告韋利民,人多力量大!我們也會支持你們的!”於露哭著說道。
高甜甜衝著於露直笑,還伸手替她拭去眼淚。
於露的眼淚就淌得更歡了。
龍強也有些難受,但他笑著揉了揉高甜甜的腦袋,然後看向彆梔梔。
梔梔很大方地和他握手,“龍強,你和高甜甜受苦了!這幾天真是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不如我們先去知青辦休息,我們再慢慢的把事情捋清楚,然後該上訴上訴,該安頓安頓……好嗎?”
龍強點頭,但麵露遲疑,“知青辦主任不是好人,咱們彆住知青辦裡頭,免得遭暗算。”
於露趕緊解釋,“龍強,是這樣兒的……梔梔的對象是軍營裡的排長,今天他已經向市裡打了電話,市團委已經暫停了主任的職務。明天就派調查組過來……我們知青啊已經準備好了陳情書,等明天調查組的人來了,我們就會向他們提出,讓梔梔來暫代知青辦主任……”
龍強看著梔梔,麵露詫異之色。
不過,他長長地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謝謝你,彆梔梔同誌。”龍強含著眼淚鄭重說道。
梔梔先是僵著笑臉朝著龍強點點頭。
然後她轉頭看著於露,又羞又氣,“於露,黎恕他不是我的對象!”
於露愣住,“什麼?”
但今天黎排長簡直就把彆梔梔當成了眼珠子一樣的護著!她可全都看在眼裡——中午的時候黎恕應該是害怕韋家人來找彆梔梔的麻煩,所以連飯都不吃,就蹲守在知青辦門口!再加上彆梔梔下午去幾個大隊走訪,又來回跑醫院……黎恕可全程陪著她呀!
如果他倆沒有處對象,黎排長至於這麼事必躬親嗎?
就說現在吧……
於露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圍穿著白襯衣、黑色褲子的黎恕。
瞧瞧!
人家不是又悄悄地在這兒守著彆梔梔麼!
梔梔當然也注意到於露詫異的表情。
她甚至還跟隨著於露的眼神,轉頭看去——
梔梔也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圍如鶴立雞群般的芝蘭玉樹的俊美男青年。
他朝她笑了笑,露出鼓勵的笑容。
於露疑惑地說道:“你倆……這叫沒在處對象?”
梔梔扶額。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章,會徹底解決掉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