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看了看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的的唐五,又看了看頭破血流但坐在一旁專心吃麵的老爺爺,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梔梔上前說道:“公安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
街溜子們就爭先恐後的惡人先告狀:“公安同誌,是這麼一回事!我們五哥長期在這兒擺攤,今天啊這些人就占了他的攤位……”
梔梔立刻反駁,“什麼叫做長期在這兒擺攤?你們把話說清楚!明明每個星期天才是趕集日,隻有這一天可以進行以物易物的交易,你告訴我你五哥是誰?為什麼長期在這兒擺攤?他是不是在從事投機倒把的活動?”
街溜子們愣住。
劉叔、林叔和於露不自覺挺直了腰杆。
街溜子們蔫巴了。
梔梔繼續對公安說道:“公安同誌,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是趕集日,我們來這兒擺攤,一來就聽說,這位老爺爺被唐五給打了!”說著,梔梔指了指吃麵的老爺爺,又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唐五。
“公安同誌,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這位老爺爺,或者可以問問大家,昨天發生的事,雖然我們不在場,可在場的人們,眼睛都是雪亮的!各位嬸子、大嫂,叔叔、伯伯們,請你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公安同誌呀!”梔梔說道。
圍觀的人們氣憤填膺,拉著公安就說起了昨天的事。
公安看看被打得頭破血流正在吃麵的老爺爺,問街溜子們,“有這回事嗎?”
街溜子們吱吱唔唔。
公安們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十有是真的。
然後公安又問,“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街溜子們又神氣了起來,“就是嘛,昨天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們叫公安來、可不是為了調查昨天的事,而是為了今天的事……公安同誌,我們五哥被打成這樣,你們看看啊!這是不是打死人了?”
梔梔把頭彆到一邊去。
蒸飯鋪、炒米粉鋪的老板擁上前,對公安說道:“公安同誌,是這樣兒的。這倆小姑娘和她們的叔叔先來的,麵攤都已經開張了唐五才來……他一來呀就調戲人家小姑娘,小姑娘的叔叔氣不過,和唐五理論……”
街溜子們叫嚷了起來——
“理論是這樣理論的?打得人家滿麵血?”
“瞎說,我們五哥啥也沒說就被揍成這樣……”
“我們五哥都已經這樣了,誰知道是不是已經被他給打死了!”
“這叫什麼理論?我跟你理論理論?”
“我們五哥已經被打死了……”
圍觀的老百姓們,怨氣比街溜子們可大多了——
“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街溜子,還有臉倒打一耙?”
“去年唐五逼死徐大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出來主持公道?”
“昨天唐五打這老爺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去報警?”
“昨天唐五還搶了老爺爺的包!那個包就在唐五家裡,裡頭還有老爺爺的介紹信!公安同誌你們去一趟唐五家裡就知道誰才是惡霸了!”
街溜子也隻有四五個,哪兒吵得過現場數以十數計滿腹怨言的老百姓?
他們被罵得說不出來話……
說話之間,唐五又突然清醒,但他應該處於頭昏眼花的地步,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赤紅著眼揮著拳頭……也沒看清對方是誰,直接一記勾拳過去——
不料他襲擊的對象卻是一位公安。
那位公安身手靈活的避開,然後就是一記擒拿手,將唐五壓製在地上、還彆住了唐五的雙手。
唐五依舊搞不清狀態,放聲大罵,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直把那兩個公安也氣得不行。
這時,黎恕騎著自行車匆匆趕到,車後還馱著兩大木桶的魚湯。
他本來是來給大家送補給的。
又因為他最牽掛梔梔,所以第一時間先趕過來看看梔梔有沒有什麼事。
沒想到,梔梔這邊兒果然出了事。
趁那倆公安合力對付唐五,黎恕趕緊過去梔梔拉到一旁,焦急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梔梔一五一十地說了。
於露也湊了過來,很生氣地告訴黎恕,“黎恕,這唐五不是好人,他一來就色眯眯地盯著梔梔,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這人根本就是在耍流氓!”
黎恕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公安製服唐五後,便對諸位當事人說道:“請你們跟著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接受調查吧!”
那幾個街溜子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背著案子在,沒人想去接受調查,立時就想跑——
卻被憤怒又熱心腸的老百姓們攔下,一個個的將他們全都控製住,直接幫著送進派出所去了。
公安又讓劉叔、彆梔梔和昨天捱了唐五爆打的老爺爺、徐大嬸等,跟著一塊兒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梔梔就問於露和林叔,能不能繼續賣麵。
於露和林叔全都點點頭,
“梔梔你去,一定要把那個人渣關進牢裡去,再不能讓他出來害人!麵攤上的事你放心,交給我和林叔,不會有事兒的!”
“老劉頭,你要聽小當家的話呀!早點回!”
於是,梔梔和劉叔就在黎恕的陪伴下,也跟著公安一塊兒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黎恕立刻去找關係。沒一會兒他笑嘻嘻嘻就拉著個副所長過來了,還把梔梔介紹給他,“她就是梔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