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不敢進去,就傻站在門口。
正好這時,那一個女醫生和兩個女護士查完了剛才那間病房,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見傅明宇還在這兒?
剛才趕人的那個護士一手拿著記錄簿、一手拿著鋼筆指向他,罵道:“哎哎哎!我說你這個人,你怎麼還沒走啊?”
傅明宇見了這護士就像見了親人似的,一邊豎起手指放在嘴邊朝她“噓”了一下,一邊示意護士過來,又指向那個小房間,小小聲說道:“……裡麵有人在哭。”
誰知護士不以為意,啐了他一口,說道:“在這兒住院的女人都是快要分娩的,人人都被陣痛折騰得死去活來,哭算什麼!隻有你們這樣事不關己的男人才不體諒……”
說到這兒,護士突然停下,表情有些呆滯。
回過神來的護士指著這間……房門已經被傅明宇推開了一半的小屋子,問道:“剛才你說,這裡頭有個女人在哭?”
傅明宇點頭。
“可是這裡不是病房啊,這裡是……”
說著,護士直接走了進去。
“哎喲你是誰啊?”護士被嚇了一跳,大喊了起來。
——她在這屋子裡看到了一個背對著門口,正胡亂係著上衣紐扣的年輕姑娘!
這年輕姑娘就是周雙雙。
本來在剛才一瞬間,她已經想出了一條妙計。
——隻要傅明宇進入這個房間,她又沒有穿上衣?然後她再發出些聲響出來,引彆人來看。然後她再跟那些圍觀的人說她和傅明宇正在談戀愛處對象。嗬嗬,一個沒穿上衣的年輕姑娘和青年男子在一個無人的小房間裡呆著……
這樣的輿論已經足夠毀掉她和傅明宇的清白。
再加上,傅明宇是官二代,她家條件也不差呀,她爸她哥的級彆雖然不高,但都是京都軍區的軍官啊。她和傅明宇的家世,絕對是般配的。
傅明宇不可能不娶她。
但讓周雙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傅明宇居然沒上鉤?
他磨磨嘰嘰的,就是沒進來!
甚至他還……
好像把彆人給吸引了過來。
沒法子,周雙雙隻好飛快地穿好了衣裳。
到底遲了一步。
當護士推門而入的時候,她上衣的扣子還沒完全扣好。
麵對著護士的責問——
周雙雙啞口無言。
但護士和醫生卻特彆警覺。
她們全都衝進更衣室,指著周雙雙指指點點——
“你是誰?你躲在我們的更衣室裡乾啥?”
“你是生麵孔!你不是我們醫院的人!”
“天哪我們這裡是產科,你該不會是想來偷我們的護士製服,然後去偷初生嬰兒的吧?”
“什麼?你,你是拐子佬?”
“我的天啊這麼年輕就當上拐子佬了?姑娘你何必呢?”
“快點去通知保衛科!把這個拐子佬抓到派出所去!”
周雙雙目瞪口呆。
她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不是——”周雙雙急忙反駁。
正好這時,傅明宇也從外頭好奇地伸了個腦袋進來看——
周雙雙一看到他,立刻指向了他,尖聲叫道:“是他!”
眾人被嚇一跳!
傅明宇也被嚇一跳!
他呆呆地看著周雙雙,覺得難以置信。
他剛才不敢進來,但他守在門口,可是把醫生和護士的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是有個拐子佬躲在護士更衣室裡想要偷孩子啊!
結果一看,這個“拐子佬”居然是周雙雙?
震驚之下,傅明宇都已經不會說話了。
然後他就看到周雙雙用手指著他,說道:“是他!他讓我脫了衣服在這兒等著他,結果他……”
傅明宇覺得自己聽懂了,又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懂。
他張大了嘴,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和護士也沉默了。
周雙雙嗚嗚地哭了起來,對醫護們解釋道:“他叫傅明宇,我和他正在處對象……他讓我在這兒等他,然後他就走了……不對不對,是他、他占了我的便宜以後就走了,然後他就……帶著你們來了嗚嗚……我也是……也是受害者呀!”
傅明宇愣了一下,然後一蹦三尺高,怒道:“周雙雙你放屁!你胡說八道!”
卻說此時,梔梔也正在住院部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尋找著徐擁軍。
還真被她給找著了。
原來,徐擁軍正在找住院部的護士詢問,內消化科還有沒有多餘的病床。
可惜沒有。
梔梔找到了徐擁軍,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下樓。
四樓是內科病房,三樓是婦科產科病房。
當梔梔和徐擁軍剛走到樓梯轉角處時,突然看到大當家?
大當家正抱臂站在走廊那兒,身形顯得格外冷漠疏離。
梔梔喊了一聲棠娘。
大當家回頭看了梔梔一眼,目光沉靜,麵色不虞。
然後梔梔就聽到一個女人大聲說道:“他叫傅明宇,我和他正在處對象,他占了我的便宜就走了……”
緊跟著,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周雙雙你胡說八道!”
梔梔愣住。
大當家轉身匆匆下了樓。
梔梔和徐擁軍對視了一眼,趕緊衝向了產科病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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