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認真點頭。
“喜歡到什麼程度?”黎恕逼問道,“如果他還活著……你會和他結婚嗎?”
梔梔有些為難,“這……”
“會嗎?”黎恕朝著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隨著他的逼近,梔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青竹上。
“彆梔梔,你說這些話是為了拒絕我?還是……你真的喜歡彆的男人?”黎恕再問。
梔梔有些不確定的心慌意亂起來。
是啊,她……
有這麼討厭黎恕嗎?
討厭到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好像……
也不完全是這樣。
黎恕將雙手搭在了梔梔肩頭。
兩人的無限靠近,讓她感覺到男人危險的氣息,她莫名有些心慌,想轉身跑——
可她的身子已經靠在竹子上,他還用按住了她的肩……
她根本一點退路都沒有!
“彆梔梔,你就這麼喜歡你的竹馬?如果他沒死,你就想要嫁給他……是嗎?”黎恕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還低下了頭,一副隻要她敢說是,他就要用吻來阻止她似的。
梔梔被嚇著了,狠命地想要推開他,為了能讓自己順利脫身,便不計後果地說道:“是又怎樣!”
黎恕嗤笑。
他微微彎下腰,側著臉,使他和她的視線平齊,然後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彆梔梔你個小笨蛋!我就是……我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黎念之!”
說完,他覆唇過來。
梔梔陡然睜大了眼睛。
極度的震驚,讓梔梔一時間忘了反抗。
直到他從小心翼翼到情意綿綿,又從神魂癡迷到肆意掠……最後忘情到有些失控,讓未經人事的梔梔感到害怕了……
她掙紮起來,卻無濟於事。
梔梔咬了他一口。
黎恕“嘶”了一聲,回過神來,然後鬆開了手……
梔梔逃出三步開外,這才用手指遮住自己的唇,又羞又氣地瞪著黎恕。
黎恕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身體的變化,讓他無顏麵對梔梔,更加害怕會被她看出……他的不妥當,然而他又極度貪戀那柔軟甜蜜的感覺。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梔梔才問他,“你、你真是小胖子?”印象中,黎念之是個小黑胖,渾身上下圓滾滾的啊!
黎恕瞪她一眼,“那是以前!我當兵七年了,當兵的有幾個是胖子?”
說著,黎恕說起了小時候的事兒,“鋼鐵廠家屬大院的後頭不是有小溪嗎?夏天會發大水,大人們不準我們下水玩兒,你三哥就想了個辦法,每次去的時候把你也叫上,你以前特彆乖,隻要有你在,大人們就不會認為我們下水玩兒了。”
“那一次我和你三哥下水玩,讓你在岸邊守著我倆的衣裳,我倆太皮,順著小溪走到了下遊,然後就回家去了……天黑了你還在原地守著我倆的衣裳,我倆回去了,看到大人拚命地找你,才知道你沒回,然後我倆又摸回去找你,你三哥教你說謊騙大人……你也傻乎乎的聽了,那一次我們仨都沒有被大人識破。”
梔梔扶額。
黎恕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和你三哥在後山上的一個歪脖子樹上用鐵絲弄了個籃球框,然後我倆常上那兒去打籃球。那次你三哥回老家了,我和我媽吵架,我躲到籃球架那兒,你半夜領著我媽上那兒去找到了我,後來我還挺生氣,故意把你紮辮子的頭繩給扯掉了……我媽為你討回公道,追著我圍著家屬大院跑了三四圈兒,最後把我揍了一頓……”
不過,他小時候和梔梔並沒有太多的來往。
這兩件事,應該就是全部。
梔梔無言以對。
黎恕說的這些舊事,全都對上了。
在梔梔的記憶中,她幼時與黎念之沒有太多的交往,黎念之和她三哥才是真正要好的朋友。
至於她,隻是兩個小男孩兒的跟班而已……
她和黎念之根本就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充其量也就是在一個家屬大院裡長大的小夥伴。
梔梔有些惱羞成怒,質問黎恕,“那你、你……你是不是在鬆市廢煤倉那兒的時候,就已經認出我來了?”
“是,可能我的樣子有點兒變了,你沒認出我。但你……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黎恕如實說道。
梔梔生氣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黎恕說道:“不過,那會兒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相認,就收到了緊急命令,必須馬上離開,所以我沒來得及跟你就走了……”
梔梔就更生氣了,“那你明明還有那麼多的機會告訴我的!這都一年多了,你為什麼不說?還瞞我瞞得死死的!”
“那幸好我沒提前說。”黎恕說道。
梔梔一怔。
黎恕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我提前說了,那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非我不嫁。”
說著,他忍不住笑了,“彆梔梔!你剛才親口答應我的……隻要我沒死,你就必須要嫁給我!”
梔梔又羞又氣,揮著爪子捶上去了。
她把黎恕的胸膛捶得砰砰響。
黎恕卻快活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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