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兩個一臉無所謂的男生:“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警察局打人,你們必須把他們抓起來。”
薑晴一聽不乾了,頓時跳腳:“要不是你先出手齷齪,會挨打嗎?”
“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中年男子氣焰囂張:“你有證據嗎你就在這得瑟,我告訴你,他打我...”他用手指林南延,看著男生麵無表情漆黑的雙眼凝視著他,霎時把手收回來,“...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這種暴力分子一定得關起來。
“你不要臉就應該先把你抓起來才對。”薑晴激情對罵。
林南延沉穩地拽住她,護在身後,他看向中年男子,聲線一如既往地毫無起伏,好像剛才發瘋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首先,你犯罪在先我是出於情緒激動才動手,被阻止後及時收手。”
“其次,根據醫學上的判定,我並沒有造成你輕傷、重傷以及危及性命等嚴重後果。”
“最後,根據刑法但書原則,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的不認為是犯罪。”
一連串有理有據的反駁響徹室內。
中年男人隻看到男生嘴唇微微掀起,一錘定音:“所以,我隻需要賠償醫藥費即可。”
男生抬眼:“等你進監獄了,我會給你賠償的。”
薑晴:好一張淬了毒的小嘴,看著他懟彆人就是爽。
男人被這一番話砸得懵頭懵腦,怒氣卡在胸腔上不來下不去,憋著一口氣,最後聽到林南延的結論,頓時臉色漲紅。
這小鬼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在說他挨打白挨了。
陳衡此時也來插了一刀,摸著自己的下巴作深沉狀,“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連醫藥費都不用賠了,畢竟抓捕過程嘛,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你,你們——”
男人被氣的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張警官此時恰好出來打斷他們,“好了,我們重頭來梳理一下案件。”
男人憋著一股氣愈發明顯,聞言斷然否決,“我什麼也沒做。”
張警官敷衍道:“哦,知道了。”
“姓名。”
“薑晴。”
“潘新發。”
在了解了兩人的基礎信息後,張警官問薑晴:“我們總局在半個小時前接到報案稱有人性騷擾,是你報的警吧?”
薑晴點頭:“是我,但是警察一直沒來,我們怕人跑了,就自己上門了。”
張警官解釋道:“片區接到報警電話,被分配給另外一條街道上的警員,可能因為你們雙方走的方向有分歧導致沒有遇見。”
說完她抬手按下桌子上方的公用電話。
“通知隔壁警局性騷擾案件我們接手了。”
掛斷電話,她繼續道:“說說案件吧。”
薑晴一臉義憤填膺,信誓旦旦:“今天我上了公交車,人很多我就一直看著窗外,站著站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我往下一看,好啊,竟然有人在摸我。”
說到這兒她一臉強調,十分確信,“不是不小心碰到的,因為他的手明顯停留在我腿上不止一秒。”
“正常人就算不小心碰到了也肯定會下意識的躲閃開不會停留很久。”
“而且他還故意捏我,他就是性騷擾。”
她鄙夷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眼裡滿滿都是對他的唾棄。
林南延聽了這話,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一眼又一眼,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手背有青筋浮起。
潘新發憤怒反駁:“胡說八道,我根本碰都沒碰到她。”
張警官用手敲敲桌子,“問你了你再說話。”
潘新發不甘心地閉嘴。
張警官:“有什麼證據嗎?”
“可以調監控,我跟司機說好了,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