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那一刻似乎都停止了。
這是維吉亞曆史上最偉大的曆史畫卷,後世有很多的繪畫藝術家光憑想象,就為這一幕繪製了很多很多的藝術作品。
此時,布魯克正左右看 了看,然後目光疑惑地放在眼前的小孩身上:“?”
乾啥呢這是?
那小孩好半響才鼓起了勇氣:“小吉米感……感謝你的慷慨!尊敬的布魯克先生,法蘭斯帝國繼承人冕下最好的朋友。”
路易斯等人原本並不怎麼關注這邊,但這小孩的聲音一出來,眾人不由得齊刷刷地投來了目光。
布魯克也疑惑啊,他怎麼就慷慨了?還專門來感謝他?
布魯克甚至對路易斯等人解釋了一聲:“我應該並不認識他們,我也想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那小孩更羞恥了,隻是繼續舉著報紙。
布魯克聳了聳肩,對路易斯等人道:“誰能告訴我,報紙上寫的什麼?”
恩,他一個文盲,不識字的。
旁邊的斯伯蒂斯都歎息了一聲,而等他將目光看向報紙上的內容卻愣了一下,路易斯冕下的和平號召令。
這是幾年前的報紙,路易斯殿下當年還年輕,當時的號召令多少有些幼嫩和不切實際。
他希望富貴者能兼濟貧窮者,能在能力範圍內給無家可歸的帝國流浪者一個活命的麵包。
太過理想,以至於還被人嘲笑過,當然也如同石沉海底,沒有一點回聲。
號令畢竟不是法令,怎麼說呢,願意響應就響應唄,不願意也就不願意了。
斯伯蒂斯嘴角都上揚了起來,有些調笑地看向布魯克:“他的確應該感謝你,慷概的布魯克先生,作為帝國繼承人冕下最要好的朋友,你應該會毫不猶豫地響應我們冕下的號令吧,即便所有人都不回應,但布魯克先生絕對會身先士卒。”
“報紙上是我們帝國冕下的一道號令,希望有能力的人給身處困境的流浪者一個麵包。”
路易斯等人也嘴角帶上了笑意。
對於一個吝嗇的地精,這絕對是挑戰他和“帝國冕下”友情的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果然,慷慨的布魯克先生差點沒有站穩,手都在哆嗦:“那該死的……咳,我偉大的善良的冕下朋友,真的有這麼一道離譜的號令,他的腦子是不是……”
人太多,後麵的話實在不好說出口,也不該由一位友誼深厚的摯友說出來。
布魯克心裡有千萬條馬匹在奔騰,一定是那位“好朋友”吃得太胖,腦子都不靈活了。
布魯克一會看看路易斯等人,一會看看那個舉著報紙的小孩。
糾結,肉痛,難以割舍,虛榮,體麵,遮羞布,等等,反正路易斯等人以前從未在一個人臉上同時看到過這麼複雜而豐富的表情。
布魯克內心掙紮著,艱難地,十分不舍地,將手上的一個麵包分成了兩半,然後將一半遞給了那個小孩。
然後高傲地抬起頭,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向路易斯等人:“作為我們帝國冕下最好的朋友,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響應我們冕下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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