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是帝國叛軍!”
屍水染的研究報告對帝國叛軍而言是必須奪回的東西。
但他媽的這些帝國叛軍是如何知道他們今天在這條路線上進行運送,哪怕是他們也是在出發時才知道的啊。
這是一場死戰,怎麼說呢,帝國叛軍既然知道他們的路線,那麼也極可能知道護送隊伍的實力,安排的伏擊會很有針對性。
此時,艾文·史蒂夫的兩位護衛正要衝進去保護他們暈了頭的少爺,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都有點懵。
他們維吉亞出了名的繡花枕頭,艾文·史蒂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那劍華麗得就像一件藝術品,哪裡是用來打架殺人的,但也是那劍,已經刁鑽詭異的刺入了一個帝國叛軍的喉嚨,甚至沒有任何滯留地直接捅向了下一位埋伏者。
動作流暢得如同一位久經戰場的刺客。
“蟲鬥技!”
十分厲害高深的蟲鬥技!
艾文·史蒂夫的入場,連自己隊伍的人都有些震驚,艾文·史蒂夫那個廢材,讓他繪畫,雕塑,寫詩估計還行,但殺人?
彆說他們,艾文·史蒂夫現在都懵,手中的劍一次一次割破敵人的喉嚨,那飄飛的鮮血從未如此近的在他眼前飛灑。
鮮血的味道在那一刻無比的清晰和濃鬱,讓他作嘔,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啊,但他好像已經麻木的殺了好幾個,一劍抹掉一人的脖子,真的,哪怕他不自覺地手抖,哪怕他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劍還在刺穿敵人的胸膛。
以前他對冒險的向往讓他也曾幻想過這樣所向無敵的場景,但他更清楚,以他的實力那絕對僅僅隻能是幻想,但現在哪怕他因為正在經曆從未經曆過的殺戮,手都軟了,劍都覺得握不住了,眼睛都因為猩紅的血時睜時閉,但一點也沒關係,一點也不影響他繼續殺人。
運送隊的人雖然驚訝艾文·史蒂夫以前居然將實力隱藏得這麼深,蟲鬥技居然如此出神入化,殺起人來就如同一門藝術,但自己這邊多了一個助力而不是累贅,自然是高興的。
場上,估計隻有這次運送隊的領隊,大蟲術師貝坦·康德看了一眼艾文·史蒂夫後,心中有所明悟。
艾文·史蒂夫身上纏繞著極其強大的咒力。
有人在操控他的行動。
還有一位大蟲術士在場,是侯爵們安排的連他也不知道的暗中護送的幫手嗎?
但為何不肯自己露麵?
無論如何,在這生死攸關一刻,這人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貝坦·康德現在也沒辦法顧慮那麼多,因為兩個實力和他旗鼓相當的帝國叛軍領隊已經衝向了他。
當真是對他們護送隊伍的實力了若指掌。
護送對就他一個大蟲術士,所以帝國叛軍來了兩個和他實力相等的埋伏者。
貝坦·康德的手都捏緊了,表情開始發狠:“這裡是蟲術士的故鄉,該死的雜/碎,這就讓你們知道為什麼在蟲國時代蟲術士能稱霸大陸,能被眾人稱為超凡者!”
手中的蟲印不斷變化,以一敵二雖然困難,但他隻要堅持住,連他都不知道的那個正在援助他們的大蟲術士將其他叛軍處理掉,和他聯手或許能有活命的機會。
隻是貝坦·康德發狠的表情直接僵硬在了臉上,隻見衝過來的兩個帝國叛軍領隊如同兩顆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口中的鮮血在空中吐得如同噴泉一樣。
甚至能聽到被重擊之下肋骨斷裂的聲音。
貝坦·康德手上的蟲咒手印都遲鈍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被埋伏的好像不是自己?
都……都不用他出手,敵人就已經在噴血,倒在地上呻吟了,什麼情況?
現場突然就安靜了,不對,因該隻剩下艾文·史蒂夫如同無法停止的殺人機器一樣,不斷的割斷一個又一個帝國叛軍的腦袋。
就像是一場安排好的血腥的屠殺,隻不過被伏擊被屠殺的不再是護送隊的人,而是埋伏在那裡的帝國叛軍。
貝坦·康德:“……”
難道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