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在阿七身後戳了一下她的屁股:“老大,我們在這兒。”
阿七這才抬起頭,回頭看向尾巴那邊。
“你們躲那麼遠乾嘛?”阿七心臟砰砰跳,沒好氣地說,“嚇死我了!”
淼淼和跳跳同時畏懼地指指她兩隻前臂的方向,不敢再言語。
阿七低頭一看,小蛇圓潤的腦袋正耷拉在她的手臂上。
“啊嘞!”
阿七被近在咫尺的小黑蛇頭嚇得尖叫出聲,手臂還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蛇頭軟趴趴地滑落到樹葉上,可小蛇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阿七這才鎮定下來,撐起身體,一邊轉身一邊問:“給我帶吃的了嗎?這小蛇吃什麼呀?可不可……”。
誰知一回頭卻看見淼淼和跳跳已經衝到了洞口,隻留下幾個水蜜桃在自己尾巴那邊。
她撓撓頭,猜測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哦!蛇吃小鳥和小青蛙啊!
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阿七嘿嘿一笑,掉轉身子抓起一個水汪汪的蜜桃開始剝皮。
峽穀裡的靈氣充沛,樹上結的果子長得碩大且多汁,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啃了兩口桃子後,阿七回頭看看趴在樹葉上的小黑蛇,起了憐憫之心,開始分析小蛇久久未睜眼的原因。
“小蛇呀小蛇,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她嘴裡含著桃子果肉,口齒不清道。
她又用黏糊糊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摸了兩下小黑蛇的尾巴。
小黑蛇周身的鱗片泛著冰冷的亮光,有一種高貴不容侵犯的神聖感,那觸感光滑而堅硬,讓習慣碰觸柔軟皮毛的阿七覺得有些新鮮,無意間用爪子上的肉墊揉搓起來。
玄清其實在淼淼和跳跳進洞時就已經醒了,隻是她不想挑起事端,也不想在峽穀內的生靈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繼續假裝昏睡。
阿七剛才那一激靈,給玄清的腦袋抖得也不輕,隻是玄清一向沉得住氣,並沒有因為這點小動靜而亂了定力。
隻是現在,不經人事的小阿七竟然摸她的尾巴。
要知道,蛇類需要靠尾巴來感知周圍環境,所以尾巴是全身上下感受能力最強,也就是最敏感的部位。
但多年修行,玄清早已戒怒戒嗔,更何況對方隻是一個魘妖幼崽。
“不知者不罪……”她淡定地在心中喃喃,然後輕輕縮了縮尾巴尖。
“喲?動了?”
阿七感受到小蛇的尾巴從自己的肉墊下頭溜走,忙不迭放下吃剩一半的桃子,湊到小蛇頭那邊仔細看了看。
“怎麼眼睛還是閉著的呢?”阿七疑惑地小聲說。
隨即用粉撲撲的鼻子湊過去嗅了兩下——小蛇身上無論是生氣還是靈氣都非常平穩,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這麼小,這麼脆弱……”阿七露出憐惜的神情,然後用肉墊輕撫小蛇的頭頂。
是善良的魘妖沒錯,可玄清還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彆扭。
她緩緩睜眼,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魘妖,想用眼神給她一些威懾。
阿七果然收起了爪子,還往後退去。
可下一瞬,她就拿起剩下那一半桃子遞給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