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雖說隔著衣服,但這是多麼大的進步!!
然而在雲岫看不到的角度,蔣聽寒輕輕勾起了唇角,轉瞬放下。
不知從哪一次接觸開始,蔣聽寒發現一件事。
當他接觸雲岫時,能夠短暫忘記對外界環境的苛責和厭惡,似乎回到了那年夏天,他沒被發現性取向,在親人眼中還是個正常人。
或許是雲岫完全符合他的“衛生要求”,讓他打心底覺得對方很乾淨,亦或許是雲岫完全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蔣聽寒深吸了口氣,聞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淡雅而清冽,衝散了地鐵上汗酸味和空調的混合氣味。
雲岫縮了縮脖子,感覺對方發絲在他脖子蹭得好癢,忍俊不禁道:“你怎麼跟小狗似的?”
蔣聽寒抬了抬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身上沒有汗味,很香。”
按理說,出門前洗澡的人是他,雲岫上了一下午課,即便教室有空調也不應該一點汗沒出,身上全是梔子花香。
雲岫也抬手嗅嗅,“我體溫比較低,不容易出汗吧。”
大夏天走在太陽底下他也會覺得熱,但路上林蔭這麼多,他才不會傻傻地頂著太陽走,所以出汗不多。
蔣聽寒麵露滿意,重新埋頭在他的脖子上呼吸。
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到了高鐵站,蔣聽寒也不抗拒了,一有機會就黏在雲岫身邊吸。
雲岫總覺得蔣聽寒的行為有種吸貓的既視感,隻是吸的對象換成了人。
如果不是很確信這個世界沒有幻想元素,雲岫都要以為自己是貓薄荷成精,蔣聽寒就是貓妖。
靠著“吸”雲岫,兩人成功來到B市。
方子澄已經被蔣家的人接走安頓,在蔣家等著跟他們彙合。
淩晨一點,坐上蔣家的車,雲岫困得直打盹。
旁邊有什麼撈什麼,他抱著蔣聽寒的一條胳膊,困得睜不開眼,“我眯一會兒,到你家叫我。”
蔣聽寒怕他著涼,往他身上蓋了件外套,輕笑道:“好,你睡吧。”
來接他們的司機是蔣家的管家,偶然一瞥,從後視鏡看到挨在一起的兩人,他像是見了鬼般瞪大眼睛。
隨後對上蔣聽寒包含警告的目光,趕忙正襟危坐,老老實實開車,實際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雲岫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打不得罵不得,容易叛逆,也不能縱容,他會變本加厲。
若是他看到管家的表情,定會提高警惕,防止自己做出失禮的行為,但他最近住校,在蔣聽寒的影響下作息十分規律,昨天的這個時候,足夠他睡醒一覺了。
眼皮張張合合,撐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漸漸歪頭靠在旁邊青年的肩膀上睡著了。
*
周六。
旭日初升,雲霞滿天。
雲岫在兩米八的大床上被曬醒,記憶漸漸回籠,見之令人心情大好的晨景卻反襯他的內心世界無比灰暗。
在床上翻滾兩圈,無聲尖叫,把頭埋進被子裡當鴕鳥。
淩晨到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