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倒吸一口涼氣。
他可憐的舍友,請假一周不上課,專程來安桐村就是想緩解強迫症,怎麼潔癖沒緩解多少,又來一個皮膚饑渴症?
擱誰身上不絕望。
蔣聽寒卻沒他想的那般絕望。
遠超常人的智商和自我保護機製讓他下意識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行為,“麻煩岫岫幫我保密,我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
說著,他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道:“如果我忍不住,你可以幫我緩解嗎?不會太過分。”
“不會太過分”是到哪種程度?
雲岫仿佛看見麵前有個巨坑,他還不能不跳,麵色變了又變,斟酌說:“看情況。”
說到底,他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即便他跟雲鶴的婚約名存實亡,隻是協議婚約,大概在雲家宣布雲遷的身份後過不了多久就要離婚,可他依然沒法欺騙蔣聽寒,保持距離對兩人都好。
雲岫不怕對方就此討厭他,那樣還誤打誤撞完成支線三,讓自己的名聲變臭。
看見少年躲閃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神色,蔣聽寒臉色忽然淡了下去。
他這麼問,不乏試探的心思,雲岫一再避重就輕、左言他顧,他沒法繼續假裝看不懂。
淩晨的醫院相較白天要冷清許多,晚上來醫院的人,大多來看急診,行色匆匆,不會有人知道角落有兩個男生起了一場小小的爭執。
蔣聽寒:“岫岫,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認為,以我們兩個的關係,起碼要做到對對方坦誠。”
情侶伴侶對另一半坦誠沒錯,但兩人沒確定關係,雲岫也不敢確定關係。
“沒有啊。”他垂下眼簾,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虛,然後他說出了讓蔣聽寒臉色大變的話:“我們是舍友關係嘛,我能處理好,謝謝你的關心。”
“舍友關係?!”
蔣聽寒倏然拔高音量,引來急診大廳其他人不讚同的目光。
雲岫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又不想他們的事情影響到彆人,拉著他的袖子小聲說:“我們回去說,在這會吵到彆人……”
他在C市有房子,或者說是雲家給下輩在每個大城市都置辦了房產,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在下山的時候就商量好,檢查完去哪裡落腳,因為雲家的房子更近就去雲家。
然而這時的蔣聽寒哪裡還管彆人怎麼樣,他甩開雲岫的手,殘存的理智使他勉強聽進一些話,降低了音量,又急又怒道:“親過不止一次,難道你想始亂終棄嗎?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沒完!”
說話的語速都加快了,可見蔣聽寒果真生氣到極點。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看不看雲岫一眼。
雲岫隻好拿著診斷結果,小跑追上去。
打車回家的路上,雲岫一直在思考,是直接告訴蔣聽寒他已婚的事實,還是先隱瞞,將劃清界限的原因推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