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又有人異變了!”
來人沒有降低音量,整個大殿裡的人都聽到了,一時間人心惶惶。
本以為已經控製住了已經發生異變地人就是控製住了異變,卻沒想到那隻是第一批。
蔣紅兵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這個來報信的自家子侄,“在哪兒?”
來報信的人大喘著氣,“各個殿裡都有,老支書也……”
話還沒說完,蔣紅兵就衝了出去。
各村村乾部也不敢再耽誤,點了幾個親近的年輕人,跟著一起去了。
蔣紅兵到自家村子所在的大殿的時候,大殿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從事發開始,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雖然心裡並不願意相信喪屍和末日的說法,但是在行動上,越來越多的村民選擇從大殿離開,和家人一起呆在自家的車上。
而等到又有人發生異變的時候,本來留在大殿裡的人也都躲得遠遠的。
“平安叔!”
蔣紅兵一進門,就看到了在牆角躺著的人。
瘦骨嶙峋的老人麵色已經發青,但是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眼珠,昭示著他還有些許的意識。
“平安叔,平安叔,你醒醒!”
蔣紅兵焦急地呼喚著,呼喚著這位為村子奉獻了大半生的老人。
身後跟來的年輕人眼眶裡已經含了淚,聲音沙啞。
“太爺爺從前天開始就不是很舒服了,他不讓我跟大家說,怕給大家添麻煩。”年輕人說著,哽咽了起來,“之前我讓太爺爺去我家車上躺一躺,他不願意,我想著在廟裡比在車裡蜷縮著睡覺舒服,就沒再勸他,誰知道我剛剛來給他送被子,就看到……就看到……”
年輕人說著,泣不成聲。
周圍的人聽著他的話,眼眶也酸澀起來。
老人八十多了,卻在小河窪當了四十多年的支書。
在任期間他兢兢業業,全心全意為了村子著想。就是卸任之後,也依然在為社會做貢獻。
老人大女兒早夭,兒子也犧牲了。但老兩口作為孤寡老人,卻並沒有心安理得的全靠國家養著。他們依然像村子裡其他村民一樣下地勞作。
在妻子因病去世之後,七十多歲的蔣平安一直一個人生活。即使年紀已經很大了,但他依然自己養活自己,甚至把大半的收入都捐給了市裡的福利院。
對這個一心為公的老人,村裡人都很敬重。雖然老人沒有親近的子女孫輩,但街坊鄰居平時都會關照,蔣紅兵平時也經常去探望。
這次撤離,老人就是跟著鄰居家的車一起出來的。
因為鄰居家的車不大,能帶的東西不多,為了儘量少占一點空間,老人身上也就隻帶了一個背包而已,打地鋪的褥子還是蔣紅兵從自己家車上拿過來的,也叮囑了村裡的年輕人多照顧他一點兒。
卻沒想到,不過是兩天沒見,原本精神矍鑠的老人卻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其他村子的乾部見了也都很不忍心。
雖然不是一個村子的,但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基本沒人不知道小河窪蔣平安家的事情。
有人和蔣紅兵一起留了下來,也有人還記得剛才聽到的各個殿裡都有異常的情況,準備再重新篩查一遍。
“平安叔,平安叔?”
蔣紅兵依然在不停地喊著,周圍還在的人想勸他離得遠一些,免得出了什麼意外被波及。
但還不等提醒,躺在地上的老人就先出了聲。
老人的整張臉都是紅的,眼神也已經渙散了,說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