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夜,卻沒有一個人去睡覺,所有人都提著心吊著膽,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周邊的人攻擊。
直麵了剛才血淋淋的場麵之後,所有人都心有餘悸。
已經焦頭爛額的各村村長再次聚集在一起,商量之後的打算。
想要知道消息的村民隔了一段距離站在外圍,沉默地聽著。
三官屯的村長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了煙盒,問道,“現在怎麼辦?大家都有什麼想法?”
“我們能有什麼想法,等吧,繼續聯係外麵。”
“那外麵要是一直聯係不上呢?我們剛才是都看見了,那發了病的人可是會咬人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
剛剛說話的人不吭聲了。
有人卻小聲道,“要不咱們走吧?咱們隻是各村長而已,一年也就萬把塊錢的工資,平時乾活兒也就算了,現在這是要命的時候啊!我知道大家家裡都有糧,換個地方等救援來了再說唄,廟裡現在太危險了!”
有人意動,也有人不讚同。
“走又能走去哪兒?”蔣紅兵沉聲道,“你覺得離開就是個好主意了?”
“現在情況還算能控製得住,等沒人管了,山上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你覺得你能逃得了?”
提議的人啞火了。
“現在主要是要找到規律,提前把可能發病的人都控製起來,我是真的不想再聽到尖叫的聲音了。”
“但這發病一批一批的,誰知道下一個發病的是誰呀?”
“其實我倒是有點發現。”
孔朱村年輕的村支書張茜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張茜是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雖然是村支書,但平時和大家很少交流,開會的時候也隻是聽著,隻默默地做事。
孔朱村的村長年紀大了,自覺和年輕人有代溝,平時村裡的事情也很少找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大家開會的時候發言。
女孩子翻看著手裡的本子,“大家在忙的時候,我跟周圍的人調查了一下發病的村民,發現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有基礎病老人和幼兒,隻有極少數是年輕人。”
“其中發病的人中,絕大多數村民最近兩天身體都有不適的症狀,包括感冒和發燒,所以我猜想,發病或許與人自身的抵抗力有關係,抵抗力弱了,怪病發作的可能性就越高。”
周圍的人想了想,發現還真的是這樣。
“最先發作的大根叔身體就是一直不好。”
“剛剛張家那小孩不也是發燒了麼?之前還找藥來著?”
“秦家那老太太也是,昨天開始就一直咳嗽……”
……
眾人把情況一對,發現的蛛絲馬跡也越來越多,感覺遮擋在眼前的迷障就這麼破開了。
“那之後咱們就重點關注生病的人吧,發現異常之後就先捆起來。”
“我讚同。”
“我也讚同。”
……
感覺發現了其中關竅的眾人也難得的積極行動了起來。
已經有生病跡象的人全都被暫時綁了起來,雖然有的人有意見,但在村委的人提到張家的事情後,也都慢慢地把意見咽了回去。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是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