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發現二師姐總是保持著一副疏離的模樣,對任何人都不輕易展露笑容。但當她偷偷跟隨虞錦年到章氏臥室外時,卻見到了另一麵的虞錦年,對著臥病在床的母親極儘溫柔和孝順。
“娘親,請您多保重身體。”虞錦年手中拿著藥碗,聲音柔和得仿佛能化解所有剛硬與冰冷。
“錦年……你……當真要嫁給孫家?”章氏虛弱的聲音傳來,“你大可不必為了娘……”
“娘……你不必擔心我,我也是學了本事的,就算真的嫁了那孫峰,我也必不會吃虧的。”
“我可憐的孩子,都是娘親拖累你……不然你也不必回來,被他們折磨……”
溫酒想,必須趁機早日接近二師姐,不能再拖了!
某一日,溫酒故意蹲在角落裡低聲抽泣,正如計劃,被路過的虞錦年發現了。
“你為何哭泣?”虞錦年停下腳步,語氣依舊清冷無情。
溫酒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好不可憐,“我……我叫溫九。”
她編織出一個淒慘至極的身世:“自從父母雙亡後,我便和兩位哥哥一路行乞來到了四方城……”
聽著這番話語,即使心中有所防備,十三歲的虞錦年還是被觸動了。“你真可憐……”看著溫酒病弱的樣子,她不由得聯想到自己患病多時仍未好轉的母親,“跟我來吧。”
就這樣,在眾多侍女之中,溫酒成功地接近了虞錦年,並成為其身邊服侍最近之人。
隨著時間推移,在日常相處中溫酒逐漸發現:儘管出生於世家,在處理大小事務時總是親力親為,並沒有因其小姐身份而擺出任何架子,使得溫酒一天無所事事,這活太好乾了,真的,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她就想乾脆在這給師姐當侍女了。
眼看婚期在即,溫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找不到任何機會能將虞錦年帶走。
正好今日,虞夫人喚了她去問虞錦年的情況,溫酒挑挑揀揀半真半假說了許多,虞夫人感覺很滿意,“看來她最近還是挺乖的,也不枉我一番心意。既是如此,你便陪著二小姐出門轉轉,采買些二小姐喜歡的東西,好讓她收收心。”
溫酒眼睛一亮,應允下來。
虞錦年
的馬車看起來普通至極,除了馬車上印著虞府的標誌外,沒有一點官家小姐出門的氣派,溫酒隨虞錦年坐在馬車上,心中感歎,原來光在書中看到不受寵的庶女是什麼待遇,如今真實經曆了,隻覺得怕是比書上的還要艱難。
溫酒不禁歎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