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軒一走,五個人就跟炸了鍋的螞蟻似的,呼啦一下全擠進了溫酒的房間。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場麵一下子尷尬起來了。
最後還是路雨霏率先打破了沉默,豪氣衝天地問道:“我說溫酒,你有什麼妙計能把那妖怪給揪出來?”
溫酒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妖怪?誰告訴你那是妖怪了?”
路雨霏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疑惑萬分,“不是妖怪?那白家人一口咬定是妖怪作祟,還能有假?”
溫酒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神情不明好像在放空的白晏雎,慢悠悠地說道:“咱們可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自己也說了從未見到過,他們就一口咬定,武斷要不得哦。”
路雨霏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你說得對,你懷疑白家人有問題?”
溫酒搖了搖頭,“不至於,隻是在提醒咱們自己,要自己去判斷,不能夠先入為主。”
金興騰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完全跟不上兩人的節奏,隻能一臉茫然地問道:“不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管他是不是妖怪,抓出來不就知道了?話說,溫酒,咱們要怎麼做啊?”
溫酒見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睡覺。”
“睡覺?!”金興騰和路雨霏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對,睡覺。”溫酒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們沒聽錯。我也沒有開玩笑。”
“可是剛才那個姓白的不是讓咱們不要睡覺嘛?還囑咐了好幾遍,聽得我心煩。”
“不睡覺怎麼能引‘它’出來啊!從來也沒見你多聽話,怎麼這個姓白的說什麼你倒是聽進去了。”路雨霏恨不得敲兩下金興騰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些啥,乾脆一點不轉不動啊!
金興騰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卻無法反駁。
溫酒看著兩人鬥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五條紅繩,分彆遞給眾人。
“這是特製的紅繩,叫做連心繩,綁在手腕上,可以讓我們在一定範圍內的意識保持連通,以防萬一。”
眾人接過紅繩,紛紛點頭。
“好了,睡吧。”溫酒直接躺平,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帶薪睡覺,爽到了。
眾人
各自回到房間按照溫酒的吩咐綁好紅繩然後紛紛躺下閉上眼睛。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夜色漸深月黑風高夢卻不是很太平。
溫酒剛一睡著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吸進了某個地方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十分破舊的玻璃門前門框上斑駁的紅色油漆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一陣冷風吹過溫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這場景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那次?
那次她和小朋友們去郊外露營中午在農家樂休息溫酒睡不著就想著下午要怎麼用院長媽媽新教的乒乓球打法打敗所有的小朋友。
於是她偷偷溜了出來打算找個地方練習一下結果就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也是站在一個差不多的玻璃門前陽光明媚她興奮地一把拉開了那扇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牆角處有無數隻飛蛾然後門一開它們一下子湧出黑壓壓的一片像是一團黑色的烏雲朝著她迎麵撲來。
那些飛蛾在她眼前、耳邊、鼻尖飛舞甚至有一些還落在了她的頭發上、臉上溫酒當場就被嚇哭了
“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溫酒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