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和白擎天目光交彙,一個眼神便達成了某種默契,兩人嘴角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接招吧!”黑袍人一聲怒吼,掌風淩厲,帶著破空之聲,直逼白擎天麵門。
白擎天看似慌亂地舉掌抵擋,實則暗中卸去了部分力道,兩人掌力相撞,發出一聲悶響。
“老東西,有兩下子!”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攻勢卻更加猛烈,招招狠辣,步步緊逼。
白擎天節節敗退,卻始終擋在溫酒身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用儘全力守護著身後的溫酒。
溫酒站在白擎天身後,聽著劉思瑩在一旁繪聲繪色的解說,靈光一閃。
知道這個老登打的什麼算盤了!休想得逞!
白擎天逐漸不敵,落於下風。
“師姐,對麵看起來要下狠手了。”劉思瑩繼續轉播。
溫酒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練秋。
黑袍人“桀桀桀”地笑著,準備一掌送白擎天上西天。
“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黑袍人被一股強大的劍氣震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溫……溫仙子?”白擎天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側幫他擋住攻擊的劍,順著劍身看到了身後的溫酒。
“家主,你怎麼樣?”劉思瑩急忙扶住白擎天,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將他拉到溫酒身後,關切地給他塞了兩顆丹藥,一隻手還牢牢地拉著他,不給他出手的機會。
溫酒手持練秋,神色冷峻,仿佛換了一個人,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慵懶隨意?
“白家主為了我如此不顧生死,我又如何袖手旁觀?”溫酒語氣嚴肅,“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有一戰之力的,白家主尚且放心!今日定不會讓白家主少一根頭發!”
白擎天被劉思瑩扶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這該死的溫酒,怎麼每次都壞我好事!
“思瑩,一定要看好白家主,萬萬不可讓他受一點傷!”
白晏雎那邊,戰況如劉思瑩所說,不容樂觀。
他以一敵三,雖然不落下風,卻也被纏得脫不開身。
金興騰和路雨霏二人背靠背,他倆的修為本就不到分神期,隻能勉強抵擋著周圍邪修的攻擊。
他們身上的傷口越來
越多,靈力也漸漸不支,情況岌岌可危。
溫酒這邊,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你就是那個殺了我們兩個金牌殺手的溫酒?黑袍人語氣冰冷,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是我。溫酒淡淡地回答,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黑袍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溫酒,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溫酒的臉上,他在確認溫酒是不是真的瞎了。
他注意到溫酒空洞無神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一個瞎子,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黑袍人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你之前那兩個同伴也是這麼說的。溫酒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黑袍人怒極反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瞎子。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一個瞎子,怎麼殺我!黑袍人怒吼一聲,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溫酒心中一凜,這黑袍人的速度,比那兩個金牌殺手快了不止一倍!
她不敢大意,握緊手中的練秋,凝神戒備。
下一刻,黑袍人出現在溫酒身後,一掌拍向她的後心。
溫酒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反手一劍刺向黑袍人的胸口。
黑袍人冷哼一聲,側身避開,同時一掌拍在溫酒的劍身上。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溫酒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虎口一陣發麻,手中的練秋險些脫手而出。
“嘖,又是鐵板。
黑袍人一擊得手,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溫酒。
不愧是如今最負有盛名的修士,果然不可小覷啊!
白擎天看著與溫酒打得你來我往的黑袍人,心中焦急不已。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的計劃該如何進行?
他決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