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看著眼前的浴桶,裡麵裝著黑黑綠綠的藥水,像是老巫婆熬的毒藥,不停地冒著泡泡,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穀主,你確定這不是在煮我?這顏色,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解毒的樣子啊!”溫酒咽了咽口水,這顏色,怎麼看她進去也得化了吧。
曲莎沒好氣的一巴掌把溫酒拍進浴桶裡,將她安安穩穩地按在裡麵,才道:“彆廢話,這個可能會很痛,你儘量忍耐,如果忍不住就喊我把你打暈。”
溫酒撇了撇嘴,心想:有什麼會比雷劫更疼?
不可能!沒有什麼能讓她這雌鷹般的女人低頭認輸!
但下一秒,如同刮骨般的疼痛襲來時,溫酒頓時就嗷了出來,“啊!!!!我認輸我認輸!你快把我打暈!”
“這麼疼你應該提前說啊!讓人做個心理準備啊!”溫酒感覺自己的骨頭縫裡像是被灌滿了辣椒水,又疼又辣,還帶著一股詭異的麻癢,讓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給撕下來。
曲莎有些心虛的側過頭不看她,低聲道:“忘了……”
“倒也不必打暈,你一會兒會自己暈倒的……”
“啥?啊啊?你在說什麼!”溫酒控製不住自己想跳出來的手腳,但是卻被曲莎死死地按在裡麵。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不行,我要死了,放我出去!”溫酒手腳並用想往外撲騰。
曲莎卻是不知用什麼法子,依舊將溫酒按在原地。
溫酒在心裡把曲莎吐槽了一遍,但麵上不敢逼逼一句,畢竟命在人家手裡。
整整一個時辰,溫酒在浴桶裡被疼暈又被疼醒,反反複複,等到曲莎把她撈出來的時候,溫酒已經蔫了,像是一條被曬乾的鹹魚。
與此同時,裴惜雪手中握著一枚玉簡,玉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顯然是剛剛被使用過。
裴惜雪捏了捏玉簡,冷冷皺起眉頭。
這枚玉簡是掌門師兄的傳訊玉簡,上麵隻有一句話:“妙音門封印遭襲,保護好弟子們!”
距離煉器宗封印被破,不過才短短七天,魔族竟然又對妙音門下手了!
裴惜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玉簡中傳達的信息。
鴻羽掌門在玉簡中提到,這次襲擊妙音門的魔修實力很強,就連妙音門掌門也
受了傷。
“一夜之間,魔族怎麼可能會冒出這麼多高手?”裴惜雪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裴惜雪越想越心驚,她意識到,事不宜遲,必須儘快趕回玄天宗,宗中隻有越師兄一個人坐鎮,怕是分身乏術。
她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向,心中有些擔憂溫酒的安危。
但現在,她必須以大局為重。
裴惜雪走出大殿,正好看到白晏雎在院子裡練習劍法。
蘇星在一邊看著苗疆的醫毒書籍。
“蘇星,晏雎,我有事要說。”裴惜雪語氣嚴肅,神情凝重。
蘇星和白晏雎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裴惜雪。
“妙音門出事了,連蘇掌門都受了傷,我必須馬上趕回玄天宗,我怕魔族的下一個目標是玄天宗。”裴惜雪沒有隱瞞,直接將事情告訴了他們。
“什麼?!”蘇星和白晏雎聞言大驚失色。
“師姐,我跟你一起回去!”蘇星毫不猶豫地說道。
“師父,我也去!”白晏雎也站了出來。
裴惜雪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你們留下,保護好溫酒和其他弟子。”裴惜雪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蘇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裴惜雪打斷。
“沒有可是,晏雎不愛管事,小酒又不知要治療多久,這裡必須有一個主事的人!”裴惜雪語氣嚴厲,不容置疑。
蘇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知道,裴惜雪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師父,讓師叔帶著雨霏他們隨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瑾川就夠了。”白晏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因為自己耽誤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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