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自歡戳戳他:“剛才跟費源還有一起過來的朋友嗎？”
秦澹搖搖頭：“沒有吧。我沒看見啊。”
不遠處就是他們二人吃飯的桌子，秦澹不可能看不見。
如果他說了看不見，那就是……自己看得見而秦澹看不見。
祝自歡不由瞪大了眼睛，心臟嘭嘭直跳。
所以，這是個什麼東西？是費源帶來的嗎？還是他自己出來，自己找的目標？
那他為什麼又找上費源？或者說，餘醫生？
或許是注意到了祝自歡一直瞪著他的視線，那個“人”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雙眼直直對上，那“人”咧嘴一笑：“你-能-看-見-我。”
是的，我能看見。
祝自歡隨手就想掐訣，可一想這裡是餐廳人數眾多。若是引發了什麼騷亂，並不值得。可若是放任這個東西繼續下去……
突然，衛生間的方向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像是什麼被雜碎了的樣子。
祝自歡也無瑕去管那個還在大吃特吃的東西，也跟著人群一起跑了過去。
秦澹跟在後麵，來到廁所門口才向前擠進去。
餐廳裡的服務員已經在收拾善後，撥打了120和110。
祝自歡擠進去，正好看到費源還在流血的腦袋，旁邊是那個碎掉的巨大花瓶。
而另一邊是昏迷不醒的餘陌，衣服看起來有點淩亂。
秦澹過去托起餘陌來，發現他體溫很高，喘息急促，心臟跳動速度明顯快很多。一看就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再看費源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鄙視。
畢竟廁所門口不好久站，祝自歡便退了出來。
正好看到剛才還在大吃特吃的那“人”也站在人群最後看熱鬨一樣。
“你認識裡麵的人？”
祝自歡裝作看不到，正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一雷。
一低頭，正好看到那“人”的雙腳。
沒穿鞋子。
是一團稻草。
祝自歡瞪大眼睛，就差大吼出聲。
“你是白天工廠裡那個……”
是那個野神。
祝自歡隻知道有這麼個野神，並不知道他還可以如此自由來去。
這野神，學了不少現代社會的東西。身上穿著T恤，上麵一個巨大的草莓熊，褲子上是叮叮當當的鏈子。一頭黑發直直披到肩膀，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
“這下不裝作看不到我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是你把我從土裡釋放出來……”
祝自歡忍住怒氣壓低聲音：“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費源要給餘陌下藥，是不是你的原因？”
那野神掏掏耳朵，毫不在意：“是啊，我本來是來找你的。可聽到了那個人的許願，他可喜歡那個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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