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不想讓容婉婉對自己這樣生疏,可是他也明白兩人如今的確是不熟,不能勉強。
“容小姐,你不必如此客氣,畢竟兩家都已經訂婚了。”
安銘覺得有些荒謬,自己居然還要用這層未來親家的身份和她拉近關係。
安銘的稱呼讓玄小倩暗暗思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是容小姐,而不是許夫人,這擺明了是想泡她啊!
容婉婉對安銘柔聲說道:“安先生說的是,我這次來,就是想跟您談一談孩子們的婚事。”
聽聞此言,安銘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雖然他此時很想讓這樁婚事泡湯,但是暫時也隻能想想,他還沒有具體地了解計劃,不能無故取消。
不過聽容婉婉的意思,婚事似乎有了什麼變動。
容婉婉的臉龐蒙上些許憂愁,她歎息一聲道:“不知道安先生知不知道,安峻想要和我女兒退婚。”
若是以往,安銘一定會狠狠斥責安峻胡鬨,可是如今,他在心裡卻隻想誇讚安峻乾得好。
安銘麵上還是有了怒色,眉頭皺起,“我並不知情,容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婉婉的神色越發哀愁,看得安銘心疼,差點兒忍不住伸手去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但他終究沒有那麼做,不能唐突佳人。
“安少爺說他愛上了我丈夫的私生女,想要娶她,若是繼續和許家聯姻的話,他要將我的女兒換成許潔。”
“混賬!”安銘壓抑不住怒火,臉色徹底冷沉下來。
可是見到容婉婉被他嚇得臉色蒼白,他又不得不強壓心中翻滾的怒意,努力使自己的臉色緩和下來。
安銘潔身自好,他的妻子在安峻出生之後沒有多久過世了。這麼多年來,彆說是續娶,他連個情人都沒有,過著在彆人看來如同苦行僧般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消遣。
事實上,安銘對於男女之事一向淡然,更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
安銘的婚姻也是家族聯姻,雖然他對自己的妻子沒有什麼感情,可是他也儘到了身為丈夫的責任。
他責任感強,對他的妻子不錯,隻是安峻的母親從小體弱多病,很早就去世了。
安銘當了近二十年的鰥夫,這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念頭。
安銘也是從安峻那個年紀過來的,雖然當初他也和自己的未婚妻沒有感情,可是在訂婚之後,他就自覺地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了。
若是安峻也有他這樣的覺悟,哪裡會那麼容易和其他女人產生感情?尤其是,那個女人還是他未婚妻的私生女妹妹,更讓安銘覺得荒唐。
他恨不得將安峻揪回來揍一頓,難道是他沒有教好嗎?怎麼會做下這樣的事情來?
安峻是安銘唯一的兒子,從小寄予厚望,著重培養。但是安峻卻十分畏懼他的父親,因為在安峻心裡,安銘威嚴的形象根深蒂固,讓他對父親怎麼都親近不起來。
不說其他的,私生女和大家小姐天差地彆,大家小姐是一個家族傾儘資源培養起來的,以後會成為所嫁家族的主母。
若是從小就被認回來的私生女還好,但到底還是比不上正經小姐,畢竟資源配備肯定不同。
像許潔這種快要成年了都沒有被許家認回去的,在外麵野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擔得起安家主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