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香水的味道,安銘更加傾向於這是屬於容婉婉的體香。這個認知,讓他嗓子乾澀,他掩飾地大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容婉婉見狀,柔聲道:“安先生,你在為安峻的事情憂心嗎?”
安銘這副模樣,的確很像借酒消愁,都是有兒女的人,容婉婉也很能體諒他。
見到容婉婉美好心情,因為提起安峻,讓安銘心頭蒙上一層陰霾。可是他畢竟這麼多年摸爬滾打過來,不會被兒子的這點小事打擊到。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能為他做的都儘量做了,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安銘又飲了一口酒。
“安先生說得好,也的確是如此。我敬您!”容婉婉嫣然一笑,對安銘舉起酒杯。
明明喝得不算多,可是見到容婉婉的笑容,安銘卻覺得他好似已經醉了。
他的神色柔和下來,眼底浮現一層朦朧的情意,讓人看不真切,聲音也溫柔了幾分,“請。”
安銘舉杯與容婉婉相碰,借此機會不著痕跡地靠近她。
從外人的角度看去,這儼然是一對相談甚歡的男女,曖昧橫生。
但是容婉婉並沒有察覺到,她依舊對安銘謹守著分寸與距離。
這讓安銘有些遺憾,卻又在意料之中,畢竟她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酒吧裡,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新奇的活動。
正當容婉婉和安銘小聲交談時,台上突然熱鬨起來,“接下來,被選中的人,需要上台表演一個節目。”
隨後一束光打到容婉婉和安銘這裡,兩人都很是驚訝。
“對,就是你們,有請其中一位或者也可以兩位一起上來表演。”
周圍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們,善意地起哄。
容婉婉有些無所適從,這樣的熱情實在讓她吃不消,白皙的臉龐瞬間紅透了。
安銘不忍心看她陷入這種窘境,將她藏在自己的身後,也擋住了彆人的視線。
安銘拍了拍容婉婉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我上去,你在下麵看著就好。”
安銘擋在她的身前讓容婉婉很有安全感,聽到他的話,容婉婉出於本能,依賴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安銘的心一軟,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安撫道:“放心,沒問題的。”
容婉婉隻能擔憂地看著他走上台。
安銘一舉一動都是和酒吧格格不入的優雅貴氣,卻又從容自在,一看這男人就不一般。
他從台上拿起一把吉他,調試了一下音,然後坐了下來,看向容婉婉的方向溫柔地笑了笑,手指撥動琴弦,優美抒情的旋律在他的指尖流淌。
安銘唱起一首法語情歌。他的聲音低沉柔和,飽含感情的韻味,在聽眾的心間久久回蕩。
安銘唱歌的時候,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直白,深情地注視著容婉婉,毫不收斂。
容婉婉臉頰發燙,即使她知道這隻不過是唱歌表演罷了,可是心裡依舊羞澀。
容婉婉視線閃躲,垂下眼眸不敢看向安銘,可是安銘熱切的目光卻如影隨形,讓她無處可避。
好不容易安銘撩人心弦的一曲完畢,容婉婉覺得渾身冒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