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蹙眉,不解地看向越赫。可是出於對這位曾經平王世子的信任,她隻是淡然自若地望著他,並未有什麼動作。
越赫愉悅地揚起嘴角,;我最想念的,就是和你一起在農舍的日子。
越赫的神色柔和下來,眼波如水,飽含旖旎的深情,溫軟得令人心動。
;那時你我皆不是王,你隻是小娘子,而我隻是你的相公而已。
越赫言語溫柔,他的大手輕撫陸楓的臉頰,深深地凝視著陸楓,撩人心弦。
陸楓心中一動,越赫的話是何意再明白不過,仔細想想,倒也符合這位顯王的作風,即使向女人訴說心意,也自有他的一套矜貴優雅。
陸楓麵色平淡地拂開越赫的手,從他懷裡退出。
越赫的眼眸有一瞬黯淡,顯然他已經從陸楓的舉動神態之間猜出了她的意思。
但是這位無論何時都貴氣的顯王,即使在這種時候,已經風姿不減,精致的臉龐更顯迷人深邃。
;顯王,你我皆知,那是假的,那不過為了逃脫周王追捕的權宜之計而已。
陸楓盯著越赫,一字一句道:;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過上那種日子。
陸楓比越赫更加理智,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美夢。而越赫並不是一個被打擊了就輕易放棄的人,他堅定執著,認定目標全力以赴。
越赫注視著陸楓,仿佛寒冰裡包裹著一團熱焰。他並未再和陸楓多言,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多話之人,比起說,他更喜歡做。
;好巧,顯王,攝政王。一道清潤的聲音打斷了越赫對陸楓的凝望。
周錦楷悠閒地踱步過來,風度翩翩的如玉公子迎著徐來的清風,一舉一動皆可以入畫。
周錦楷帶著柔和笑意,目光落在陸楓和越赫身上,仿若不知一般,神情如常地跟他們打招呼。
越赫臉色沉下,眸光冷冽。
陸楓對周錦楷淡淡回應:;周王。
;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了,望周王和顯王記得稍後赴宴。陸楓告辭。
她本來要去操辦今日的踐行宴,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耽擱。
越赫注視著陸楓遠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將視線收回。
對待麵前這個打擾了他和陸楓單獨相處的罪魁禍首,越赫自然沒什麼好的臉色。
但周錦楷好似沒有察覺,依舊笑容滿麵道:;顯王深藏不露,本王佩服。
這時,周錦楷對越赫的敵意才毫不掩飾地彰顯出來。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周錦楷這是在諷刺上次他和陸楓大婚時,越赫壞了他的好事。這位顯王看起來清心寡欲,沒想到也在暗中覬覦陸楓,可不就是深藏不露嗎?
越赫剛才麵對陸楓的模樣,視線始終追隨,簡直就是垂涎三尺。
周錦楷眼眸一暗,先前他還譏諷易恒,事實上他此時的心情也有過之無不及。
越赫一向寡言少語,可是不知是否因為對情敵格外在意,他下意識地回擊:;不敢,不過逼婚迫嫁這種手段,本王一向瞧不上。
周錦楷並未動怒,反倒笑得越發柔和,聲音輕緩道:;隻怕是有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不過,本王勸顯王還是彆做出一副勘破情愛的清高模樣,實在是可笑。周錦楷這話說得有些刻薄,著實與他溫潤的表象不符。
越赫冷笑一聲,更覺得周錦楷可笑至極,;那就不勞周王費心了,本王倒是覺得周王應該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免得有那福氣也沒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