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進宮,皇帝還沒去見過她,但她心裡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畢竟她好生生地活著,而且住的不是牢房,事情恐怕還沒有悲慘到她想象的地步。
反正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有做,她要牢牢抓住這點。何況,上一世也是事出有因,她又不是喪心病狂的暴虐之徒。
玄小倩慶幸自己之前聰明,在皇帝麵前偽裝得徹底,表現出來的異常皆是因為他和宋陽侯做下的事情。
不過,當前的形勢似乎也好不到哪去,畢竟景雅還是被宋陽侯交換給了皇帝。
無論以後賬如何算,景雅是他的女人,皇帝絕對無法容忍她繼續頂著宋陽侯夫人的頭銜。
因此宋陽侯夫人再次病逝,事實上還是進宮了。
皇帝知曉景雅罪大惡極,可是在如今的她麵前,他好像又無端底氣不足。
因此皇帝再次為景雅創造條件,不知這一回宋陽侯將她獻出的舉動能否如前世一般刺激到她。
但是在去見景雅之前,皇帝要將定王和桓致先處理了。
桓致不知從何察覺,難道他也重生了?總之桓致逃脫,這讓皇帝心裡不爽,立刻對他下達追殺令。
至於定王,他有謀反之心,皇帝無法容忍。想到死前那幕,也不知道他和景雅勾結了多久,自己頭上帽子的顏色恐怕早就綠了,這讓皇帝臉色鐵青。
定王一向謹慎,皇帝縱然重生,也沒能找到謀反的證據,難怪上一輩子他不曾察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沒有,皇帝也能整出點什麼來給定王定罪。
定王尚在籌謀階段,就被皇帝抓到,運送至皇城。
皇帝這一舉動,無疑讓定王和諸位藩王都有了一個相同的猜測,陛下也和他們一樣重生了。
既然如此,各位藩王也就不操心景雅了,皇帝連親弟弟都能對付,一個女人肯定不在話下。
定王本來還有些驚慌失措,可是見到皇帝之後,他破罐子破摔了。
“皇弟,好久不見。”皇帝對定王冷笑一聲。
“是啊,剛從地府回來。”定王輕蔑一笑,“那滋味想必皇兄也已嘗過,就不用臣弟多說了。”
定王將藩王和宋陽侯裝作不知的事情,直接攤在在皇帝麵前。
皇帝眼眸微眯,他毫不意外。
“嗬嗬,皇弟,你不僅為他人做嫁衣,偷雞不成蝕把米,連性命都沒有保住,為兄倒是比你好多了。”
皇帝譏諷的話語,氣得定王快要吐血。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冷笑道:“那也總比皇兄引狼入室要好。”
“若不是你和宋陽侯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又怎會導致皇室覆滅?皇兄你才是整個皇室的罪人!”定王對皇帝義正言辭地大罵。
都是從上輩子回來的,誰不知道誰啊,根本沒有繼續掩飾。
定王的話讓皇帝心塞,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一時的舉動,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也確實是為了寧楚楚一個女人做下的,如今看來,很不值得。
定王見皇帝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忍不住放聲大笑,也隻有這時他才會感覺到一絲痛快。隻要一想到明明自己有了重新來過的機緣,偏偏仇人也是如此,他就憤恨不已,這是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啊。
不知皇帝是不是看出定王的色厲內荏,他低聲笑道:“這輩子,你和她沒有機會做亂了,你的命還在朕的手裡握著呢。”
定王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皇帝卻已失去與他交談的**,揮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