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後歇斯底裡的模樣,她的奶娘又一次上前勸導,皇後卻深陷憤怒怨恨,一絲一毫都聽不進去。
“不過是個下賤舞姬的孽種罷了,一個個居然都那麼護著,生怕會被本宮弄掉似的。”
皇後的確想要除掉這個孩子,隻是被皇帝和太後保護得滴水不漏,她無法得手。
皇後也不知自己生氣是因為不能得手多一些,還是因為皇上太後都維護惠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多一些。
皇帝壽誕過後沒多久,便是惠妃的生辰,這是她進宮後的第一個生辰。
正好趕上惠妃懷孕這件大喜事,皇帝告訴她,既然她在壽宴送了他一件最好的賀禮,他自然也要回饋一二。
皇帝特地將惠妃生辰大辦,令命婦都進宮為惠妃賀壽。
如此大肆操辦,隆重對待,可見皇帝的寵愛,惠妃在宮中一時風頭無兩。
皇後自從上次設計太子和惠妃不成之後,就沉寂下來。
皇帝也有意冷落她,給她一個教訓。
眼睜睜看著那個賤人在自己眼前風光得意,這比剜皇後的心還痛,但她卻隻能暫時忍耐。
這些年皇後雖然被舒服的日子養得性子驕縱,受不得委屈,可是到底當年她也是在自己嫡姐眼皮子底下忍到了登上繼後之位。
不過,當年那是嫡姐,可二十多年後是一個舞姬,她憑什麼?
皇後越想,心裡的那把火燒得越旺,她一定會好好和惠妃清算總賬。
惠妃如今正受寵,肚子裡揣著一個寶貝疙瘩,她半點沒有可能給皇帝戴綠帽子的心虛,頗有些恃寵而嬌,甚至趁自己生辰,將戲班子都弄進了宮。
惠妃坐在上首,被命婦們眾星捧月,放肆得意。
先前不是都看不起她這個舞姬嗎?出身高貴又如何,還不是得在一個舞姬麵前奉承賠笑?
牧昭在不遠處暗自觀察,惠妃的下巴高高揚起,毫不掩飾地囂張,似乎沒有看到好幾位夫人強忍著臉都青了。
惠妃簡直就是沒腦子愚蠢跋扈的代表,可是不知為何牧昭卻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他悄悄捏緊手裡的護身符,這是他特地為惠妃母子求的,想趁她過生辰送給她。
牧昭已經從太醫那裡得知惠妃懷孕的確切時間,確實是那日與他歡好的日子,她懷的是自己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因此在得知消息後,太子殿下並沒有太多震驚,更多的是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個孩子本來不應存在,可是牧昭畢竟不夠狠心,他非但沒有斬草除根,還去求了平安符。
惠妃回到鐘粹宮,就收到了一份特彆的禮物,寫著母子平安的附身符,帶著淡淡檀香,顯然是剛從寺裡求的。
玄小倩有種直覺,這是太子送來的,而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點的人,恐怕也隻有他了。
她輕輕摩挲附身符上的幾個字,嘴角微微彎起,他倒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