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太子灼熱的視線，玄小倩知道他的渴望，她嘴角微勾道：“殿下，您要摸摸他嗎？”
牧昭眸光大亮，唇瓣卻微微顫抖，“孤、孤可以嗎？”
玄小倩笑盈盈地對他點了點頭，牧昭朝惠妃的肚子顫顫巍巍地伸出大手。
牧昭一顆心跳得飛快，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從未有過的緊張期待等等情緒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俊俏的麵容顯得越發清雋迷人。
他顫抖的手終於輕輕覆上惠妃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血脈相連的奇妙感應，剛一放上去，牧昭心裡猛然一震。
這是他的孩子，這個認知讓牧昭心中溫柔得不可思議，麵容也柔和下來。
牧昭抬頭看向惠妃的目光帶著純然的激動喜悅，這樣明顯外露的情緒在處變不驚的太子身上看到極為難得。
牧昭的手留戀地在惠妃肚子上撫摸，惠妃卻一副微惱的模樣，麵色微紅地斥道：“夠了！”
這聲怒喝，也讓太子殿下醒過神來。
發現自己的手還停留在惠妃肚子上，牧昭趕緊拿開，雖然他還有些戀戀不舍。另一種情緒也在他心頭悄然升起，他低垂著頭，有些不敢直麵惠妃的怒容。
惠妃微微側開臉，以不符合她性子的平靜語氣說道：“殿下，你摸也摸過了，以後就請將他當成皇弟或是皇妹對待吧。”
牧昭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剛剛可以帶給自己那樣的愉悅，也可以瞬間將他打入地獄。
真是荒謬，自己的孩子如何能當成是弟弟或妹妹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牧昭一向溫潤的眼神顯露出幾分侵略性，他用力握住惠妃的肩膀，直直盯著她。
“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何還能對孤說出這種話來？”牧昭逼近，將她抵到身後的牆上。
即時是這種時候，他還是記得她身子嬌貴，不能磕磕碰碰，力道放得輕柔。
“不然呢，殿下想要如何？”惠妃在太子殿下麵前毫不示弱，理直氣壯地反問。
她這樣囂張的模樣還真是氣得人牙癢癢，但是牧昭卻是眸子一暗，心中悸動。
他有些尷尬，但麵色更加沉鬱，語氣暗啞道：“孤，孤……”
牧昭停頓一下，深吸一口氣，眸光灼灼地盯著惠妃，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如果說，孤想要你和孩子呢？”
太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眸中翻滾著複雜的情緒。
惠妃聞言一驚，“殿下，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惠妃可是皇帝的女人。
牧昭鄭重點了點頭，他不會輕易許諾，可是一旦出口，他必然會做到。
“孤知道，但孤仍然想要。”牧昭這話絕對發自肺腑的真摯。
惠妃像是被他的眼神燙到，轉過頭，下巴脫離他的手，並將他推開。
“殿下一時糊塗，本宮是陛下的女人。”
惠妃執意要在兩人之間劃出一條界限，太子卻不肯。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你要如何？父皇絕對不會放過你和孩子。”
“所以呢，殿下此話何意？”惠妃回頭，怒氣衝衝地質問。
見到惠妃生氣的模樣，反倒讓牧昭對她寵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