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雪一步步朝著神色明顯已經不清醒的東方澄走去,她一走近,東方澄就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溫柔又痛苦地呢喃:“蓁蓁,蓁蓁……”
滿是求而不得的苦楚與壓抑沉重的刻骨深情,都讓方雅雪險些落下淚來。
他抱著自己,嘴裡卻叫著彆的女人的名字。
方雅雪壓下心底的酸澀,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正想回抱住東方澄,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捂住額頭,連連後退幾步,迷茫低語:“不是她、不是她,身上的味道不對。”
方雅雪承受不住,臉色煞白。
她都決定不顧尊嚴顏麵,但東方澄儘管已經神誌不清,居然還能辨彆出她不是薑櫻。
方雅雪徹底絕望了,東方澄對薑櫻深情至此,她真的有可能將他心裡的那個人抹去嗎?哪怕東方澄心裡還想著那個人,她也願意的,可是他連留在他身邊的一絲機會都不給她。
方雅雪哭著跑了出去,而東方澄的身體越發燥熱難耐。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小公主的倩影,山洞裡的纏綿記憶猶新,他從未有一刻忘記。
東方澄掙紮過,可是他舍不得,每每午夜夢回都會閃現。
主帥的營帳裡,傳出東方澄壓抑的悶哼,他沙啞暗沉的嗓音喚著:“蓁蓁,蓁蓁……”終於舒解。
東方澄第二天醒來,發現身上一片狼藉,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麵容一片冰霜。
鐘昊接到消息,匆匆忙忙趕去想為謀士求情。
此事是東方澄底下的謀士自作主張,他們看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主子卻遲遲不行動,就自作主張下了藥,想讓東方澄和方雅雪生米煮成熟飯。
這無疑觸犯到東方澄的底線,竟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鐘昊到時,東方澄正準備將謀士處死。
鐘昊連忙求情:“小主子,請您饒他一次吧,他也是為了小主子的大業著想。”
東方澄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鐘昊被那冰寒的眸光震得說不出話來,滿腔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嗬,為了我好?”東方澄唇角微勾,直接抽刀刺入謀士的身體。
謀士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他曾多番獻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居然就這麼被殺了。東方澄這樣心狠手辣,就不怕底下的人心寒嗎?
東方澄毫不留情地將刀狠狠抽出,鮮血四濺,“隻可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彆人為我好。”
尤其是謀士此舉更是勾起了東方澄對小公主的綺思,讓他明白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自欺欺人,事實上他始終對她念念不忘。
謀士的一番謀算,將東方澄這三年來的心血毀之一旦,當然該死。
謀士的身體轟然倒地,東方澄看都沒看一眼。這場景襯得他冰冷的麵容更顯陰寒可怕,讓鐘昊這位前朝的大將軍都忍不住輕輕一顫。
東方澄毫無溫度的目光投向鐘昊,“鐘將軍,你還有何話要說嗎?”
鐘昊身子一僵,被東方澄的手段和威嚴震懾,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