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晏致掐她脖子的力道可是沒有一點水分。
他的目光陰鬱狠戾，話語寒若冰霜，仿佛下一刻就能真的要了她的命。
這位還真是偏激又瘋狂，渾身是刺，紮的自己和彆人遍體鱗傷。
不過玄小倩倒是不害怕，她有把握他不會殺了自己。
儘管栗素臉色發白，依舊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
晏致看著可憐柔弱的栗素，心頭的異樣感越發濃重，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哼，你父親的仇人，他殺了我一家，我如今來找他報仇！”
玄小倩：“……”致致的戲挺多的啊！
栗素似乎被他的話嚇到，抿了抿唇瓣，艱難卻認真回道：“我父親不會濫殺無辜。”
栗素的話不知道觸到了晏致的哪一根神經，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恐怖，“所以你是說我的家人該死嗎？”
“不……”栗素搖頭，“無論如何，他們是你的親人，你為他們報仇也是應該的。”
晏致微微一怔，他不敢置信地問：“難道你不應該勸我放下仇恨，好好生活嗎？”
栗素柔聲道：“我不是你，不明白你的痛苦，怎麼能輕易對你說出那種話來？”
晏致內心一震，看向她的眼神泛起奇異的光芒。
晏致所求的不過是這樣一句認同而已，他沒有想過會從栗素口中聽見。
他想了想，自己以前對栗素的印象是什麼呢？這位掌門千金留給他的不過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晏致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掌門的女兒、譚邈的未婚妻，僅此而已。
可是如今，栗素在他的心裡變得鮮活，並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晏致掐著栗素脖子的手不經意間放鬆了些，玄小倩終於能喘口氣。
然而晏致不知怎麼想的，還是沒有放開她。他的眸光閃爍不定，“你很喜歡你的未婚夫嗎？”
栗素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卻還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見栗素毫不猶豫地承認，不知為何，晏致心裡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暴戾感又瞬間湧了上來。
“為了他躲在這裡偷偷落淚嗎？你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眼睜睜看著他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不主動為自己爭取呢？懦弱，無能，廢物！”
晏致說不出究竟在厭棄什麼，總之看到栗素這樣，他就心裡窩火。
他不好受，就讓這個引起他情緒的罪魁禍首一起陪著受罪。
栗素果然被他說得臉色煞白，身子更是在他的手下不停顫抖。
然而晏致心裡卻更不舒服了，“你躲在這裡哭有什麼用？有時間還不如用在你的未婚夫身上。”
“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副模樣，不然的話……”晏致猛握緊栗素的脖子，湊近她耳邊輕聲低語，危險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本以為對付栗素這樣的弱女子這點就足夠了，可栗素卻咬牙道：“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無能廢物，我隻會躲在暗中看著他，他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