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素抬起頭來看向他，唇瓣微顫，“我、我……”
晏致漸漸逼近，他身上的威壓讓栗素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你覺得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晏致甚至是帶著笑意說出這句話的。
栗素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不知道是為晏致不同於以往的表現，還是此時此景太過超出她的認知。
正當栗素不知所措之時，晏致腳步一頓，眸光晦暗不明，“譚邈去追容蓉了，你不去看看嗎？”
栗素一怔，轉瞬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她輕輕搖了搖頭。
晏致看了生氣，冷聲諷刺：“此時不去，你待會兒又要躲在哪裡哭？”
栗素臉色發白，諾諾道：“我、我……”
晏致就知道她會是這樣，更加心煩，“你除了會躲著哭，就不會做其他事情了嗎？”
“對、對不起。”栗素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
栗素可憐兮兮的神態語氣讓晏致身子緊繃，臉色也更加難看。他語氣生硬道：“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栗素完全不知道該樣和晏致交流，他本身就是一個難相處的人。
晏致沉默片刻，看著栗素單薄纖細的身形，放輕了聲音：“走吧。”
說完，晏致先轉身離開，栗素驚訝地抬頭望向他，連忙追了上去，而晏致也特地放慢腳步等著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即使不交流，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自然。
天空中飄起小雪，栗素欣喜地伸出手去接冰涼的雪花。
不知何時，晏致走到她身邊，栗素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感覺身上一暖，原來是晏致脫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到她的身上。
栗素受寵若驚，晏致依舊麵無表情，雪花落到他的身上，為他增添了一抹柔光。
晏致並未看栗素，也沒有和她說話，為栗素披好之後，就繼續往前走。
栗素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輕輕彎起嘴角，她再也不覺得這位晏師兄冷漠不好接近了。
第二天，譚邈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地向栗素認錯，“對不起，素素，昨天我不應該丟下你的。”
栗素搖搖頭，“沒關係的，我知道容姐姐傷心，你擔心她。”
栗素善解人意又溫柔體貼，譚邈心裡既舒了一口氣，又覺得不是滋味。
“那……我下次下山的時候，給你帶賠禮，好不好？”譚邈瞄著栗素的臉色。
玄小倩暗自偷笑。這倒是有意思，譚邈看起來大大咧咧，但他在栗素麵前卻格外小心翼翼，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恐怕也正是如此會讓他覺得累，他還是更喜歡和容蓉一起打鬨自由自在，栗素這種嬌貴的大小姐他吃不消。
“嗯。”栗素輕輕點了點頭。
之後陷入沉默，譚邈覺得不自在，他不懂該怎樣和自己的未婚妻相處。
栗素敏感柔弱，不像麵對容蓉時他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他總是擔心自己說錯話讓栗素傷心，或者是哪裡做得不好讓她不舒服。
夜晚，栗素還是像之前那樣去了後山小樹林，她抱著小狐狸抬頭望向樹上，“請問，你在嗎？你是不是經常在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