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致好不容易完成這項艱難的任務,不僅栗素覺得痛苦難熬,他也一樣。
晏致既覺得心疼,又情不自禁口乾舌燥。他連忙將栗素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自己克製不住。
晏致見栗素還在默默流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心一下又柔軟下來。
晏致坐在床邊,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哄著:“好了,不哭了,我又沒有真的做什麼。何況,你哪裡我沒看過沒親過,更過分的我們不是都做過了嗎?”
晏致不說還好,他一說,栗素的淚珠又簌簌落下。
栗素哽咽著控訴:“都是你的錯,你怎麼能這樣?”
晏致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連連應和:“好,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晏致恐怕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低聲下氣,桀驁不馴,冷漠狠厲,通通化作繞指柔。
麵對這樣的晏致,栗素又沒辦法再氣了,而且她此時也著實難為情。
栗素躺下,將自己埋進被子裡,背對著他,明顯是不想理他。
晏致卻覺得她可愛得很,愉悅地笑出聲來。
第二天,晏致依舊拉著栗素一起出門,隻有把她放在身邊,他才安心。
栗素不想搭理他,但到底拗不過他。
聖女沒有找到晏致,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了。這種預感在見到晏致和栗素手拉著手一起出現時,到達頂峰。
栗素眉眼含春,走路的姿勢有些微變化,聖女哪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到頭來卻為她人做了嫁衣,聖女差點兒吐出一口血來。
晏致將栗素安頓好後,走到聖女麵前冷聲道:“聖女,你究竟意欲何為?若是你還想繼續練劍,就不要再做出昨天的愚蠢行為。”
晏致決定再和聖女虛以委蛇一段時間,等他將最後一點劍譜弄到手,就是聖女的忌日。
聖女也想暫時隱忍,她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雙方各懷鬼胎,就這樣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自從晏致和栗素有了夫妻之實,晏致對她的舉止更加親密。晚上抱著栗素睡,也不像之前那般規規矩矩了。
栗素握住他的手,難得強硬道:“我不要。”
雖然栗素的力氣對晏致來說小得可以忽略,他輕而易舉地就能製住她,但是晏致卻不會真的在這方麵強迫她。
他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幫栗素整理好衣衫。
晏致摸了摸栗素的發絲,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睡吧。”
晏致的呼吸微微急促,栗素知道他不好受,又有些愧疚。
但上次隻是意外,栗素不能放任自己。她轉身背對晏致,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熟悉了他的氣息,也習慣了這樣被他擁抱,栗素很快進入夢鄉。
晏致見她這樣信任自己,眼裡滿是醉人的情意。
栗素留書給栗峻,說去山下走走散散心,栗峻並沒有乾涉。
栗素做出退婚的決定不易,此時又正是傷心,栗峻不想打擾她,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