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麵前的周湛後，更是瞪大了眼眸，良久失聲，“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哀家不管你是人還是鬼的，彆想故弄玄虛！”
周湛神情震驚至極，心裡出現了一個猜測。
甄馨仿佛這才發現周湛身上的不對勁，他年輕了許多，她唇瓣微微顫抖，“你？”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細膩白皙，她分時還是少女，“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為了報複我故意弄成這樣的嗎？”
周湛完全確定了內心的猜測，忍不住大笑出聲，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歡喜，這下他完全可以冤有頭債有主的報複了。
“甄馨，皇後！”周湛咬牙切齒道。
玄小倩毫不畏懼，“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周湛看出她的虛張聲勢，但是依舊將氣得不輕，“謀殺親夫一次還不夠，你還想來第二次嗎？”
周湛逼近，手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是啊，你是死了我多快活啊，留著你乾什麼？過年嗎？”玄小倩也不是吃素的，在周湛掐上她脖子時，尖銳的指甲狠狠撓上了他的臉。
周湛目眥欲裂，她竟敢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而且她居然還膽大妄為的動手打他？
這對上一世最為尊貴的夫妻，像普通百姓的夫妻一般，動手乾起架來。
你扯我頭發，我撓你臉蛋，相當激烈，兩人完全是在發泄情緒，這也是玄小倩給周湛的一次機會。
到最後兩人都傷痕累累筋疲力儘地癱倒在地，四目相對，仍是恨意深沉。
“嗬嗬，和離吧。”玄小倩做出一副對周湛厭棄至極的模樣。
這是周湛的本意，可是上一世的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嫌棄他？難道不是應該對著自己跪地求饒懺悔嗎？
“你以為我不想？你以為和離是件這麼容易的事情？”周湛怒氣騰騰站起身來，指著她厲喝：“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還敢謀殺親夫，誰敢娶你這樣的女人？”
玄小倩也猛地起身，冷笑一聲道：“說得好像你自己有多好似的，誰嫁給了你同樣不是倒黴徹底嗎？”
見周湛要反駁，玄小倩更快一步堵住他的嘴，“難道你是想說皇後母儀天下的尊榮嗎？”
“我呸！”玄小倩堪比潑婦罵街，這讓看慣了她十幾年端莊模樣的周湛完全目瞪口呆。
玄小倩叉腰罵道：“老娘要是隨便嫁個莊稼漢子，日子過得是貧苦了點，可是自在稱心，完全不用受那窩囊氣。”
“都說先苦後甜，我苦是嘗夠了，難道當了皇後之後就有好日子了嗎？我在深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關心嗎？”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國事繁忙，哪裡有空來關心這個啊？你也隻會嫌棄麟兒這個，嫌棄麟兒那個的，他小時候你教過他嗎？”
“嗬嗬，你有美妾相伴，有幼子承歡膝下，哪裡還需要我們娘兒倆啊？這皇後誰愛當誰當去，反正老娘是不乾了。”
“嗬嗬，對了，過兩年你那皇貴妃也該被人送過來了，到時候你娶她就行，反正你也有意封她為後。到底是被人專門調教好送來伺候男人的，我自是比不上她。”
周湛被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險些要氣暈過去。
好半響他才緩過神來，怒聲道：“誰說我要封她為後，我從未動過這個念頭，難道這就是你殺我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