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是沒有意識的,所以哪怕自己留下軀殼蠕動也算早點解脫。
關山成閉眼等待。
半晌過去,卻發現那隻喪屍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不解地睜開眼:難道喪屍還懂得把自己當儲備糧?
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他。
然後,他聽到了一陣“嗬嗬嗬”的叫聲。
眼前的喪屍一邊做著聞飯菜的動作,一邊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關山成:????
好一會兒林水宜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她剛剛控製不住對著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說出了那句話。
“兄弟,你好香……。”
還重複了幾遍……
好消息是,由於她的舌根僵硬,她並不能說清楚這句話,那男人也聽不懂,避免了她丟臉。
壞消息是,由於她不能說話,她也無法跟麵前的人類交流。
……
算了。
那群人下了死手,男人身上遍布深深淺淺的傷口。
林水宜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拽到自己的秘密基地。
倒不是因為他太重,畢竟作為一隻喪屍,她可以輕鬆拿起一個集裝箱。
隻是因為他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林水宜怕扯到他傷口能直接把他送走,隻得小心翼翼地捧著回去。
還好自她說出那句話後,他就暈死了過去。
倒沒有掙紮反抗,省了點力氣。
末日之前,康城主打的就是高端養生。
所以在這座不大的城市裡,醫院隨處可見。
這也是當時剛穿來的林水宜沒有被餓死的原因。
這半個月,得益於和普通喪屍不同的極快速度,她跑遍了這座城市所有的醫院。
又挑了其中發電設備最好,冷庫最大的一個作為據點,把全市的血漿都搬到了這裡。
在沒有新的人生目標出現前,她決定苟著。
平時林水宜都是直接睡在醫院的會議桌上。
反正她感覺不到冷熱,隻要足夠寬敞就行。
但很顯然,被她帶回來的大活人受不了。
關山成躺在冰涼的會議桌上顫抖著身體,眼睛無意識抽動。
即使氣溫不低,但流血過多,他失溫了。
林水宜從護士站取來消毒用品和藥,忍著身體對血液的渴望給他簡單包紮。
直把他幾乎包裹成粽子,那股香甜的味道才淡了些。
“我真偉大啊”,她拍拍手,開心地表揚自己。
想起什麼又說:“我沒有當著你麵喝你血的癖好!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救你。”
說完,她滿足地笑了笑,潔白的牙齒仿佛閃著光。
她看著無從下手的白色粽子和他露在外麵的幾處皮膚,舌頭舔過尖銳的虎牙。
想了想,還是忍痛拿出一個紙杯,舀出黑子袋子裡殘存的血液。
即使是做喪屍也要優雅進食!
抬手一飲而儘。
還好她沒舍得扔掉。
那些香甜的味道讓她唇齒生香,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美味!
她戀戀不舍地品了品,明白了他的血型。
挺稀有的,但她記得自己喝過。
離開之前,林水宜把關山成抱到院長辦公室,那裡有個十分柔軟的沙發,櫃子裡還有毛毯。
她拿出來給他蓋上,還用僵硬的關節十分不靈便地開了熱空調。
她儲存的血漿種類很齊全。
挑了對應的血型抱了幾袋,又順了一根輸液管。
回到院長辦公室時,林水宜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又彎著腰哼哧哼哧努力了幾分鐘,才終於把那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