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會想,真的是我的錯嗎?
但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壞人做壞事,那是壞人的問題,受害者沒有錯。
直到小區新搬來的鄰居哥哥敲開了他家的門。
那天暴雨,關山成的傘被搶走,他獨自淋雨走了30分鐘才到家。
家裡漆黑一片,父母還沒下班。
小小的他走到玄關處蹲下,想要換鞋時,突然覺得無力極了。
冰涼的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混合著眼淚很快在地上洇成一灘水漬。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關山成沒去管。
他以為對方敲夠了就會離開,沒想到不一會兒,門突然開了。
樓道昏黃的燈光照進來,挺拔如鬆的男孩站在他家門口。
他拎著一個保溫盒,戴著一副眼鏡,笑得溫柔,“你爸媽不在家,今天晚上哥哥來陪你。”
他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狼狽,徑直進了屋。
“我可以穿這雙拖鞋嗎?”他十分有禮貌地詢問。
關山成無措地點頭。
“真是個好孩子,”他換了鞋,起身朝廚房走去,“雖然在保溫盒裡,但可能還是有點冷了,有微波爐的話我熱一下。”
後來的細節,關山成有些記不清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收拾好坐上餐桌的。
他隻記得,保溫盒裡的是十分精致的便當,熱氣熏得他差點落下淚來。
從那天起,那個叫曲書達的鄰居大哥哥,就成了他一同上下學的同伴。
曲書達比他大三歲,已經是高中生了。
後來,他畢業了,關山成為了跟他一同上學,連續跳了幾級,終於跟他上了同一個大學,又成了同一個導師手下的學生。
他們就這麼形影不離地過了十多年。
直到末世來臨,他站在另一邊,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入深淵。
“其實那件事,我並不怪他,可是……”,他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還沒有忘記,李泰臨死之前對他說的話。
林水宜疑惑地問:“可是什麼?”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可是現在我要給你檢查身體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唔……”,林水宜動了動四肢,扭扭脖子,“沒什麼奇怪的感覺,好像身體更靈活了。”
“你之前發燒了。”
林水宜驚訝道:“怎麼可能,我可是喪屍,體溫都沒有怎麼發燒。”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她又問:“不會是真的吧?”
關山成肯定地點頭,“在你暈過去之前或者暈過去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
林水宜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突然就暈過去了。”
“不過”,她摸了一下心臟,“可能……當時我的能量耗儘了。”
關山成沉吟了一會兒,想到雲箏之前說的話。
“你有試過吸收晶石的能量嗎?”
“還沒來得及呢。”
“之前雲箏吸收了那塊晶石的能量,她的異能開始進階了。”
林水宜皺了皺眉,“效果這麼強嗎?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危險。”
關山成點頭,語氣嚴肅,“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儘快趕往研究所,不能再去綠希望了。嚴回舟兄妹是知道你身份的,我們並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目前沒有動手,很大概率是因為沒有利益衝突,他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