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試一次吧。
當天下午他們匆忙辦理了出院,去了一個叫做東極島的地方。
也是在那裡,他知道了常年不回家的父親,竟然有一個隱士高人一樣的師傅。
他長年與中藥為伴,精通各種藥理。
尋找雪參,就是他出的主意。
“太好了,這孩子有救了。”
他的視線完全被小小的白色植株吸引,看也不看三人,拿著雪參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父親尷尬地笑笑,“小成,你彆介意,我師傅就是這個樣子,隻要是跟藥有關的東西,他就挪不開眼。”
關山成沒有說話,實際上自從生病以後,他就很少說話了。
畢竟每一次張口都在消耗他為數不多的精力。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可在奇跡之前到的,是一群拿著槍的雇傭兵。
他們一言不發,衝進來搶走了正待下鍋的雪參。
父母為了把它搶回來,赤手空拳死在雇傭兵的槍下。
父親的師傅出去采藥逃過一劫。
等他再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具冰涼的屍體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關山成。
後來,那位高人還是救了他,隻不過缺少了雪參,他的疾病無法根治。
隻能靠定期注射藥物,來維持健康的體魄。
末日後,他拒掉研究所第一批去基地的名額,隻身前往東極島找尋父親的師傅,但他不見了。
從那以後,他在世上再也沒有了親人。
而他也已經很久沒有注射藥物了。
最近連靠損害身體,來暫時提供機能的藥物都用完了。
不知名的叫聲在寂靜的夜中十分瘮人。
帳篷內,聽完這個故事後。
林水宜定定地看著他,隨後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
又站到床上,將他的腦袋按到懷裡,給他擦了擦眼淚。
“沒關係的,隻要拿到雪參,你就可以長命百歲。”
關山成抬起頭,搖搖頭堅定地說:“不可以,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就是不想讓你為了我去冒險,因為幫我治病,我的親人們都死絕了,我不會讓你也這樣。”
“你忘了?我早就沒有生機了。”
林水宜往後退一步,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還是你的意思是說,寧願跟我分開,也要阻止我去拿雪參?”
“當然不是,”他睜著通紅的雙眼,委屈巴巴地小聲說:“我不想跟你分開。”
“可是你知道嗎?”林水宜語氣嚴肅地說:“你的身體再不用雪參,就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就算你不想,也不得不跟我分開了。”
“萬一呢,萬一在情況變得更糟糕之前,我覺醒了異能,到時候你咬我一口,我就可以異化成跟你一樣的喪屍,到時候不管什麼疾病,都不用怕了。”
“你這是在拿你的命去賭一個可能性。”
“不是,”他的語氣突然有些興奮,“我不會做那麼不科學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雲箏。”
林水宜突然沉默了。
“所以,這就是你當初一步步引誘她跟著我們的原因。”
他沒有否認,“人類的覺醒肯定是有規律的,我隻要掌握這種規律就行。”
林水宜慢慢坐下來,“所以你現在,掌握這種規律了嗎?”
他沉默了,右手無意識地摳著手指,“還沒有,但是……”。
她擺手打斷他,“如果你近期都沒有注射過藥物的話,按照最好的預期,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你覺得,你真的能在一個月之內找到這種規律並成功覺醒嗎?”
在各大基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