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擰開保溫杯蓋子,請啜了一口。
裡麵裝的是血液,每次她一喝完,關山成總能及時補上。
粉色的大保溫杯,從外麵並不能看到裡麵裝的東西。
“嚴先生,說說你的打算吧。”關山成靠在椅背上,餘光撇向正在進食的小喪屍。
嚴回舟說:“是這樣的,我們先前的策略可能需要調整一下。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們這邊的人對你們不太信任,實不相瞞,這裡麵有一部分是田老安插的內應,如果按照先前的設定,你們被我帶進去的話,他肯定會對你們起疑心,到時候處處提防著,你們想要渾水摸魚就難了。”
林水宜有些不解地問:“難道昨天不是我們救了你們嗎?為什麼還會不信任我們。”
如果不是她和雲箏站出來,他們哪能全須全尾地活著。
嚴回舟和關山成對視一眼,後者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他隻好扯了個謊:“昨天你們留下來的那個人,在這群弟兄中很有威望,所以……。”
“原來如此”,她若有所思,又輕啜了一口,“那你的新計劃是什麼?”
“很簡單”,他的手輕敲桌麵,“剛好山成和沃土那位認識,到時候你們以沃土的名義跟我們進去,田老就不會對你們有防備了。”
關山成不解,“其他基地的人,他不是應該更加防備嗎?”
嚴回舟輕笑一聲,似乎帶著嘲諷,“彆人也許是這樣,但對田老來說卻不是。”
他沒過多解釋,隻是說:“反正你們信我,這樣的身份更有保障。”
林水宜和關山成對視一眼,他們的目的隻是混進去,至於以什麼樣的身份好像不重要。
“可以”,關山成點頭說:“但我們答應了,沃土那邊有意見怎麼辦?”
他輕搖折扇,微笑道:“放心吧,曲博士肯定會答應的。”
林水宜三兩口喝完血,一雙大手及時從她手中接過杯子,擰上蓋子,拿在手裡。
她朝他笑了笑。
“我還有一個疑問”,她歪著頭,雙手交疊在桌上,“你們相隔那麼遠的兩個基地,曲書達為何會千裡迢迢地過來呢?”
“明麵上,當然是進行友好交流,實際上……”,嚴回舟頓了頓,“這涉及基地內部的機密,請恕我不能說。”
“反正不會影響到你們。”
她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她也是隨口一問。
“既然沒有異議,那你們去收拾東西,我去說服曲博士,儘快出發?”
“好”。
出門後,嚴回舟故意拉著關山成落後幾步,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昨天發生了什麼,你那一幕多勇敢啊,她聽了不得直接愛上你。”
關山成斜眼看他,“怎麼?你還上癮了?”
他摸了摸包著紗布的脖頸,“你還好意思說,當時我們說好的計劃,可沒有你假戲真做,刺傷我這一條。”
他隻讓他配合找內奸,他再派人去幫忙。
“我不動手,怎麼顯得逼真?”
嚴回舟一想覺得有理,點點頭讚同道:“也是。”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還有,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你們在車上裝了炸彈?”
關山成嘲諷道:“你之前裝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們。”
好吧。
他自知理虧,不說話了。
走出一段又沒忍住八卦道:“怎麼說,你跟那位喪屍小姐現在是什麼關係?”
關山成還沒說話,前麵的林水宜突然回頭看他們,“你們怎麼走這麼慢?不是說很急嗎?”
“來了”,關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