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並沒有重生的喜悅(1 / 2)

《攤牌了,在場大佬都是我的人》全本免費閱讀

冰冷的銀光流向刀尖,瞬間刺向床上的女人。

啊!

安黎渾身一震,刺骨的痛意直襲大腦。她還未抬起手,握刀的人卻更加用力向下刺入!

一瞬間,她隻覺得心膽俱碎,魂飛魄蕩。

是誰要殺她?

喪屍潮攻破堡壘,全島覆滅,她帶著數十人殺出重圍,登船出海。

船艙內應當隻有她的親信。

而此時,她卻像砧板上的魚肉,渾身冰冷,動彈不得,任人一刀一刀虐殺宰割。

宛若手刃殺父害母之仇,凶手遲遲不肯給她一刀痛快。

可怎會如此恨她呢?

不解,憤怒,痛苦,讓安黎勉強撐開一絲眼皮。

黑夜成了凶手最好的保護色,她隻能看見握刀的手,手背筋節鼓脹,手指修長有力,在月光下高舉刺入,再刺入。

這是誰的手?

鮮血不停飛濺,落在眼皮上是溫熱的,也將那手腕內側的十字紋身染得猩紅。

安黎總覺得有點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身體越來越冷,眼皮也越來越沉,眼前光影逐漸與黑暗相融。

她猛地睜開了眼,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襲來,五臟六腑似已被刀尖攪爛又塞在一起,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疼。

眼前陣陣發黑,安黎閉了閉眼,手指顫抖著拉開衣領。

下一刻,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她的胸口光滑白皙,隻有一顆黑痣點在正中間,沒有任何傷口血跡。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已經被人暗算刺殺了啊!

那刀尖冰冷入骨,直到被鮮血喂熱的感覺還那麼清晰。

怎麼可能沒有傷口呢?

難道是被高級的異能者救了?

然後安黎注意到自己竟然隻穿了一件灰色短袖。

“吧嗒吧嗒吧嗒。”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應是拖鞋掛在腳上,不緊不慢地拍打地麵。

“安黎今天多燒一鍋熱水,我要洗澡!”

說完不等安黎反應,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又了上樓。

陳思美!

安黎眨了下眼,又眨了眨,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

這是她剛進入荻蘆島基地住的房間。那時陳思美他們三人住在一樓,她則住在負一樓,跟廚房餐廳一起。

但是整個荻蘆島不是已經被喪屍潮吞沒了嗎?

而且陳思美陳思彬還有洛旻早就離開基地,拋棄她了。

後來喪屍潮來襲,她意外開啟了堡壘係統,但也隻撐了三個月。防護罩碎裂後,喪屍潮再次湧入基地,她帶人坐船出海,被人暗殺,再睜眼竟又回到這個房間裡。

安黎不由摸了下額頭,卻被滾燙的溫度驚到。

難怪她總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會不會,這隻是一場夢呢。

安黎閉上眼,睜開,又掐了自己一把。

“嘶~”她吃痛叫了下。

眼前還是那扇掉漆的木門,旁邊是破舊的小衣櫃,一邊櫃門掉了下來,另一邊鏡子也碎了一半。衣櫃前麵就是她身下躺的單人床,櫃子和床之間就隔了兩步,連張桌子都擺不下。

視線再往上移,牆麵發黴泛黃,天花板都在掉漆,露出了斑駁的水泥。空氣裡永遠有一股發黴混著下水道的臭味。連身上蓋的被子,她捏起一角,不管白天怎麼曬,睡一覺起來永遠是潮乎的。

安黎鬆開被子,目光在昏暗的小屋裡遊移,細細地感受著每一處熟悉的細節。身下的床板硬得硌人,胸口依然隱隱作痛,卻一點都摸不出傷口,樓上偶爾還能聽到陳思美走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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