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拂衣下一句話便讓他怔在了原地。
“天機預言，龍神百年前能將你封印，百年後同樣會再次封印。但我可以幫你，殺了他。”謝拂衣抿緊唇淡淡說著，神色間都是冷漠。
隻是他話音一落，便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一瞬間收緊。
赤野眼神變了，灼熱的呼吸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謝拂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當然知道！就是說給葉白蕭聽的！
謝拂衣微微皺眉，“怎麼？你沒聽清？”
赤野和葉白蕭同根同源，同樣能夠感受到對方此時錐心的痛，他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要幫我殺葉白蕭？為什麼？是因為他騙你雙修？”
“夠了！”謝拂衣因為他提到的字眼，眼神閃過一絲屈辱憤恨，他不受控製怒聲斥責，又很快恢複自然，抿緊唇道：“不僅因為他騙了我，也因為用他的血煉製成藥對我的靈力提升太慢。聽說魔界有無數秘寶可以助人快速增長靈力，所以，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對付他，你幫我提升靈力。”
赤野一瞬間疼得白了臉，他能夠感受到葉白蕭此時的反應，自己的心臟絞痛。
他嗓音乾澀，低低道：“你們不是師徒麼？”
謝拂衣皺了皺眉，還以為對方是擔心他因為和葉白蕭師徒關係而騙他，解釋道：“你放心，我從未真心收他為徒，隻不過是當初看中他蛟龍族一身深厚靈力，想要用他的血來煉藥罷了。”
赤野察覺到了心臟處似乎已經痛到無法呼吸，窒息般的疼痛讓他脊背發顫，沉沉嗓音冰冷，“所以，你從一開始就隻是想利用他取血煉藥？他從頭到尾，也隻不過是你修煉的工具？”
“不然呢？”謝拂衣見對方一直追問，有些不耐，“你到底要不要合作？你既然能追到這兒來，想必也知道龍神靈力高深，沒有把握贏他吧？”
赤野握緊拳，他勉力抑製，手背青筋暴起，啞聲道：“可你一個小小的藥師，要怎麼幫我？”
謝拂衣淡淡道：“我用他的血研究了這麼久，要製作出對付他的藥物，不費吹灰之力。”
赤野沉默半晌，再開口嗓音不知道是怒是喜，他痛到極致，此時反而放鬆了下來，竟然悶悶笑了起來——
“你好得很。”
他竟不知，這人虛偽至此，不僅騙了葉白蕭，連他都騙了。
隻怕若不是這次哄騙他“修煉”的事情被戳穿，他大概還要裝作一個好師尊的模樣一直取血煉藥。
其實隻要他開口，自己又怎麼會不給呢？
可惜他不知道，魔尊赤野和戰神葉白蕭是同一個人。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被葉白蕭聽到了。
“這個交易，你到底答不答應？”大概是赤野一直沒有正麵回答，謝拂衣有些不放心的催促。
赤野緊緊盯著他紅眸幽深，揚了揚唇，“當然答應。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龍神，這個交易，劃得來。”
赤野邊說邊更靠近了兩分，嘴唇幾乎貼到了謝拂衣耳垂，手指在謝拂衣脖頸處滑動，撫摸著對方說話時帶起震動的喉結，低低的嗓音沉得發啞，“不過……”
這是一個讓人很沒有安全感的動作，謝拂衣不自在的側了側頭，想要躲開他在脖子上的手指，“不過什麼？”
赤野手指頓了頓，帶笑紅眸意味不明，“這個交易我吃虧了，所以你開的條件，還不夠。”
謝拂衣本身就隻是在對方麵前自爆，無所謂對方想要什麼，“那你還想要什麼？”
“本尊很好奇，能夠讓龍神都哄騙上床的藥師會是什麼滋味？”赤野舌尖卷過謝拂衣白嫩耳垂，漫不經心開口。
“赤野！”謝拂衣身體一顫，耳垂到脖頸霎時間紅了一片，他臉色冰冷壓抑著憤怒，“你我皆是男子！”
謝拂衣：……瑪德！一個個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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