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晚上謝拂衣身體總會隱隱作痛,薑映遙時刻關注著他,謝拂衣那邊稍有動靜,不用等他開口,薑映遙都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幫他抑製疼痛。
薑映遙擔心謝拂衣身體情況,每日還為謝拂衣熬了好些補藥也並沒有減輕疼痛,薑映遙不放心,他探查了全身也找不到原因。
他當然查不出來,畢竟這是謝拂衣自己催發了傀儡蠱的傷害作用。
謝拂衣吃著每日薑映遙讓人特意為他準備的食物,要不是葉白蕭已經幫他糾正了吃東西前不需要親嘴交易,他高低也得給薑映遙整一個。
不過薑映遙最近火氣的確很重,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國師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手足無措、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最開始想過先閉關一段時間,以此躲開謝拂衣,但每晚對方的身體疼痛發作,根本離不開他。
時間久了,它不僅不想躲開,反倒順應身體的異動,滋生出了更多不受控製的想法。
每晚視線不可避免的觸及對方雪白的頸窩、豔紅的唇、纖細的腰線……這個人像是有引人著迷的魔力。
這晚,薑映遙如同往常養成了習慣一般,入夜便徑直往裡間走去。
正對上謝拂衣亮晶晶的眼眸,他今日似乎並沒有不適,神色舒展,乖乖躺在床上。
“哥哥,我還不疼。”謝拂衣關切地看著他,“你快去睡吧,為了我,你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
薑映遙身體一僵,收回想伸過去的手——他什麼時候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明明最開始為對方治療時還不願意碰觸對方。
薑映遙麵無表情應了聲,轉身僵硬的走回自己床上。
懷裡空蕩蕩的,他一整夜都沒睡好。
臨近天亮時才模模糊糊入睡,可睡夢中總有個人影被按在自己懷裡——
輕紗雪膚的人,被折騰的聲淚漣漣……
那人軟軟的聲音叫著自己——“國師哥哥。”
薑映遙猛然睜開眼,額頭都是細汗。
身邊謝拂衣正趴在他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擔心,“哥哥,該吃飯了,你生病了麼?……”
薑映遙渾身熱得燙人,被子下麵一片狼藉,根本不敢動,他握住謝拂衣伸過來的手指。垂下眼眸,清冷的嗓音都變得沙啞柔和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吃飯。”
薑映遙眼神複雜的看著謝拂衣離開的背影。他從來無欲無求,但現在好像……對他生了欲望,強烈的欲望。
……
轉眼已經半月。
這日一早薑映遙便不見了蹤影。臨近傍晚,謝拂衣依舊沒看到薑映遙回來,隻有星瞳來送了晚飯,還叮囑他,“國師大人讓你早點休息,彆亂跑。”
謝拂衣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有些疑惑,“國師哥哥去哪兒了?”
星瞳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了,還是被驚得一抖。他那個清冷無情的國師大人居然會
允許這人這麼叫自己?
這人到底和國師是什麼關係?被國師大人悉心養在房間內,
不讓外人知道一點消息。他好幾次早上來送水都看到兩人抱在一起躺在一張床上。
明明就是金屋藏嬌,
他上回提了一句,還被國師罰了好幾天。
星瞳想著他和國師關係親密,也沒有特意隱瞞,解釋道:“國師大人每月十五都要在後山閉關,你不用等他,早點休息吧。”
謝拂衣這才點了點頭。等人走了,他回想了下劇情大綱,國師能算、會蠱、會醫術,但壽命不長,而且每個月圓之夜都要經受寒毒折磨……
謝拂衣眼前一亮,他立刻行動了起來,悄悄推開門溜了出去。
……
謝拂衣穿過寂靜的庭院來到後山,隱隱看到一處山洞傳來微弱的光芒,他摸索著走了過去,就見正中一處溫泉,而薑映遙正泡在泉水中。
他周身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含冰,緊實的胸肌冷白,脖頸處青筋暴起,臉上痛苦壓抑的神色明顯是在受著寒毒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