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臉上沉靜似水的李遮陽在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在心裡發出兩聲很冷的笑。
就在上尉軍官準備回過頭來重新麵對李遮陽的時候,李遮陽突然抬起手臂,一肘掃在上尉軍官的耳根上,不等軍官倒地,他便獵豹一般向餘下四名憲兵發起了攻擊,平勾拳、上勾拳、側勾拳、撩陰腿、斜上勾拳,動作快捷似電!
四名憲兵士兵根本沒想到他們麵對的這名軍統特工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連蔣某人座下的禦林軍都敢下手,因而毫無防備的他們,被李遮陽隻用了五招就全部放倒在地。
坐在車裡的金逸看到這一幕,差點昏厥過去。
“不想死就趕緊下車,搭把手!”車外傳來李遮陽的嗬斥聲。
金逸一把推開車門,猛地一下鑽了出去,可還不等他邁開腿,李遮陽的聲音就落進了他的耳朵裡,“你以為跑就沒事了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金逸這才想起自己在山城還有一座廟,一家妻兒老小全都在那座廟裡……
金逸看向了李遮陽,“長官——”
金逸覺得自己就快要哭出來了。
“趕緊過來幫忙,快點!”李遮陽向金逸催促道。
嘴裡雖然在說這話,可李遮陽的手一刻也沒停過,就在催促金逸的同時,李遮陽抽下一名士兵的鞋帶,將這名士兵身體一翻,讓士兵臉朝地麵,跟著李遮陽一手逮住士兵的一隻手,將兩隻手往背後一彆,手裡的鞋帶在士兵的兩根拇指上繞上幾圈,而後兩根鞋帶一勒,又飛快地打上了一個結。
動作非常嫻熟,一看就知道是精於此道之人。
當金逸走到李遮陽跟前時,李遮陽的手已經伸向第四名士兵的鞋帶。
“李長官,以後我可就全指望你了。”金逸哭喪著一張臉對李遮陽說道。
金逸不能不來。從他和李遮陽坐進這輛車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一條線上的兩螞蚱。兩隻螞蚱在一起還能相互商量一下,指不定還能商量出一條活路來,分開的螞蚱絕對是死螞蚱!
金逸明白這個道理,也正是這個道理才讓金逸留了下來。
李遮陽叱道“廢話少說,趕緊把這幾個人的嘴給堵上,人往車裡拖!”
“是長官。”
應一聲之後,金逸俯下身,一把扒掉靠他最近這名士兵的鞋,然後脫下士兵的襪子塞進士兵的嘴裡。
捆綁完畢,塞上五名憲兵的嘴,李遮陽和金逸撬開一間鋪麵,捆住守鋪麵的人後,兩人把兩輛邊鬥三輪摩托推進鋪麵藏了起來。藏好之後,兩人回到車裡,依然由金逸開車,兩人迅速逃離了現場。
“長官,以後……我們……下麵我們……我們該怎麼辦?”開著車,金逸一邊哆嗦,一邊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
李遮陽很是自信的說道“放心,有我在,沒事!開好你的車。”
“長官,你……你不會騙我吧?”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看我騙過你嗎?”
“沒有!
沒有!”金逸乾笑著,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兩人從認識到現在,連一天的時間都還不到。
“長官,那這些人……”金逸扭頭看了看後座。
李遮陽猜到金逸想問什麼,答道“放心,不會要他們命的,事情一了就把他們放了。當然,他們要不識趣,非要整點動靜出來,那就另說。”
後麵幾句話自然是說給五名憲兵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陣,李遮陽估計這幾個人也該醒過來了。這是李遮陽對五名憲兵發出的警告。
金逸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五名憲兵沒死,就算最後翻船了,起碼不用挨槍子兒。
“長官,我們還去天燈巷?”金逸問道。
“當然。你以為呢?”
一陣之後,車在天燈巷的巷口停了下來。
天燈巷是一條石梯巷,車是進不了巷子的,天燈巷雖有兩個巷口,但卻隻有這個巷口是汽車可以到達的,轎車隻能開到這裡。
隔著車窗,看了眼昏暗路燈下一級級的石梯,李遮陽向金逸吩咐道“自己在前麵找個地方待著去,也彆走遠了,我很快就回來。”
“長官,我和你一起去吧?”金逸向李遮陽發出了哀求。
“不行!”李遮陽一口回絕,“都走了,誰來看住這幾個人?還有,記住我先前的話,不識趣你就給我開槍,一個換五個,你不虧!”
說完,李遮陽推開車門,邁上了進入天燈巷的石梯。
根據門牌號,李遮陽找到了劉義光在天燈巷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