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八點出發去滑雪場,時間門有些來不及了。
丁瀟瀟回到房間門換好衣服,順便給喬子菡打了個電話,“嗯嗯對,門鎖不上。”
“其他房間門還沒收拾出來啊,那你找人幫我換一下鎖吧,哦對了,還有床單被罩什麼的,也幫我換一下吧,我不小心潑上水了。”
莊園樓下有早餐供應,得知鐘淑雅也是剛剛起床,丁瀟瀟下樓吃了個早飯。
江琴早早等在餐廳裡,看到丁瀟瀟額頭紅了一塊,湊近看了看,“你的頭怎麼了?”
“不小心撞牆上了。”丁瀟瀟隨口胡扯。
江琴信了,“的確是你能乾出來的事。”
此時,餐廳中坐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幾家公司的隨行員工,有人邊吃飯邊翻文件,也有人叼著早餐急匆匆往外走,看著江琴悠閒自在的樣子,丁瀟瀟有些好奇,“鐘鳴哥說今天他們要去看地皮,你們裴氏不去嗎?”
“去啊。”江琴左右看了看,小聲和丁瀟瀟講,“羅伯特先生最先找的就是我們裴氏,我猜啊,是我猜的哈,我家少東肯定提前來過了,所以我經理才說就是過來走個過場,估計項目名額已經內定。”
恰好,她的頂頭上司對她有點意思,所以她一提請假,馬上就應了。
丁瀟瀟有些驚訝,“辦公室戀情?你們公司允許嗎?”
“不允許。”江琴無所謂道:“我們這不也沒在一起嗎?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
“玩什麼?”鐘淑雅踩著細高跟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江琴對著丁瀟瀟噓了聲,示意她不要說裴氏內定的事,丁瀟瀟不知該怎麼告訴她,“其實……這些鐘鳴哥都已經知道了。”
“啊?”江琴傻眼了。
得知前因後果後,鐘淑雅哼了聲:“這事還用得著你猜嗎?你怎麼不猜羅伯特先生為什麼要借裴氏開商宴,而不是我們鐘家?”
擺在明麵上講,這個項目雖然在羅伯特手中,但裴氏有一定的決定權,他們和裴氏不是競爭對手,其他幾家才是。
“彆的都好說,陸氏必須要防。”鐘淑雅皺著眉頭道:“以前也沒聽說陸南舒和裴家少東有什麼交情啊,裴然為什麼要幫陸氏。”
“裴然?”丁瀟瀟歪了歪腦袋,“他不是北城一中高我們一屆的學長嗎?還是校草來著。”
“這我記得。”江琴道:“有段時間門校園論壇在爭校草之位,裴然和陸南舒的顏粉撕的最厲害,蕭學長和鐘學長最和平。”
幾人正說的興起,一把椅子搬到她們桌前,林洲大喇喇往她們麵前一坐,“說哪家的校草呢?我當年也是北城一中的校草。”
鐘淑雅白他一眼,“怎麼哪裡都有你。”
“你坐過來乾嘛?”
林洲咧嘴一笑,“喬學姐說你們也要去滑雪場,說讓我們搭夥一起去。”
“你也要去滑雪場?”
“怎麼?我看著像來談生意?”
這還真不像。
鐘淑雅看了眼丁瀟瀟,想了想問:“就你自己去?”
“就我自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林洲多加了句:“本來想叫我哥一起去來著,但他說困,要留在房間門補覺。”
“也不知道他昨晚乾了什麼。”
丁瀟瀟端起牛奶喝了幾口,莫名心虛。
九點。
幾人到達了滑雪場門前,迎接他們的是五名外國人,三男兩女,男帥女靚,都很熱情。
鐘淑雅悄悄和丁瀟瀟咬耳朵,“喬姐果然是好姐妹,這三個老外長得還都挺帥,尤其是那個小奶狗,看著好有少年氣,是我的菜。”
站在她旁邊的林洲剛好聽到,眸光怪怪的看向她,“鐘淑雅,你不是結婚了嗎?”
鐘淑雅掏出小鏡子塗口紅,“結婚了就不能看帥哥了嗎?”
“誰規定的?你規定的?”
林洲被她噎了下,話題轉移的很快,“你喜歡年齡比你小的?”
“那你為什麼要嫁個老男人?那個邢嘉好像比你大不少歲吧?”
‘老男人’三字刺激到了鐘淑雅,她當即伸手去掐林洲,“你說誰老男人啊,你才是老男人!”
林洲倒抽一口涼氣,跳著躲開嘴上不服輸,“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僅不是老男人,年齡還比你小,你說氣不氣?”
鐘淑雅氣死了。
除了林洲和那幾名外國友人,丁瀟瀟幾個都是第一次來滑雪場,所以選了初級賽道。穿好裝備,幾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進入場地,丁瀟瀟想請一位滑雪教練教自己,其中一名叫Gee的外國友人對她擺了擺手,“I\mhere!”
Gee說了一口流利中文,但帶著一些口音,偶爾會中英混雜,好在丁瀟瀟都能聽懂。
他很熱情地要教丁瀟瀟滑雪,還給她介紹其他好玩的項目,丁瀟瀟聽得很心動,“雪上飛碟好玩嗎?”
“ofcourse!”喬治露出一口大白牙,“很刺激的,要去試試嗎?”
丁瀟瀟點了點頭,她問鐘淑雅,“要去玩雪上飛碟嗎?”
不等鐘淑雅回話,林洲推著她往這邊衝來,“走走走,我也玩,我們一起。”
鐘淑雅白眼翻個不停,“人家問你了嗎?”
玩到中午,幾人留在滑雪場吃了頓飯,約好吃完繼續去玩。
丁瀟瀟昨晚沒怎麼休息好,吃完飯現在隻想癱一會兒,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吧,我再坐一會兒。”
鐘淑雅說行,“那你閒著沒事,把剛剛拍的照片發到群裡哈。”
他們一行人臨時組了個滑雪小分隊的群聊。
等所有人都走了,丁瀟瀟低頭翻著相冊,選好圖片發入群裡。對麵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她抬頭才發現,林洲還在原處坐著,“你怎麼沒去?”
林洲衝她笑了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丁瀟瀟直覺和陸南舒有關。
果然,林洲問:“你現在和我哥什麼關係?”
丁瀟瀟手撐下巴,不答反問:“陸南舒是怎麼和你說的?”
“他什麼也沒說。”林洲聳了聳肩,“我進去時他已經躺床上了,他說要睡覺讓我不要吵,我隻能出來咯。”
丁瀟瀟愣了下,解釋:“昨晚我房間門出了些事,我隻是去他房間門借宿了一晚,彆的什麼也沒做。”
林洲不太相信,“那我哥為什麼這麼沒精神?”
她怎麼會知道他為什麼會沒精神。
她猜,“可能……是坐在沙發上沒睡好?”
“可我瞧著他像是一夜沒睡。”
試探了多句,也沒從丁瀟瀟這裡問出有用信息,他歎了聲氣,“其實那天,你還卡的時候,我也在車裡,你真覺得你們兩清了嗎?”
同樣的話,丁瀟瀟聽陸南舒說了太多次,她睜了睜眸,“你想說什麼?”
“也不是想說什麼。”林洲嘖了聲,“我就是覺得吧,你可能想錯了,我哥早就知道你手裡有那張卡,他從來沒有因為卡的事怪過你。”
“哦還有。”他試圖解釋:“錦繡榮城的房子我哥雖然給了我,但他大概是不想賣的,隻是讓我幫忙照看,是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誤會他不想要了。”
“但房子過戶給你的話,他是沒什麼意見的。”他猶豫著問:“我再把房款還你?”
丁瀟瀟有些沒聽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叫房子不想賣,但給了她又沒意見。
林洲正不知怎麼解釋,身側的玻璃窗忽然被人敲了敲。扭頭,鐘淑雅摘了手套正在玻璃外畫符號,她哈了口氣,模模糊糊寫的是‘LZ-NSDD’。
“幼稚。”林洲嗤了聲。
丁瀟瀟聽到這兩字顫了顫眼睫,仔仔細細看了他一眼,並未在他臉上看出厭煩的情緒,顯露更多的像是愉悅。
“算了。”他站起身捋了把頭發,“我哥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我隻是有點愧疚,覺得你們本可以更好。”
兩人的談話終沒有繼續下去,喬治推門進來,“嘿,瀟出來玩啊。”
丁瀟瀟看了林洲一眼,起身,“來了。”
他們又在滑雪場玩了半日,離開前,鐘淑雅提議大家拍幾張合照。丁瀟瀟身後就是喬治,在她對著鏡頭對手勢時,腦袋一沉,一雙手壓在她的發上,畫麵定格,丁瀟瀟頭上多了一雙‘兔耳朵’,喬治傾身朝她靠近,正對著鏡頭燦爛笑著。
照片發到了群裡,鐘淑雅看到後偷偷問她,“這小奶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丁瀟瀟仔細回憶過今日的事,“好像沒有吧?他就是挺熱情的。”
“我怎麼沒見他對我這麼熱情?”鐘淑雅選好照片發朋友圈,刷新動態時,彈出了林洲的最新動作。
鐘淑雅啊了聲,有些生氣道:“這麼多好看的照片他不發,這個小兔崽子竟然發我的醜照!”
丁瀟瀟湊近一看,一排三張照片,一**洲自己的帥照,一張是他們的大合照,中間門的照片是鐘淑雅齜牙咧嘴對著鏡頭砸雪團。
丁瀟瀟笑了,“不醜呀,挺漂亮的。”
鐘淑雅開始瘋狂給林洲彈消息:【臭弟弟,你是不是想死!!】
【限你三秒鐘把照片刪掉,不然我要你狗命!】
“嘖。”另一邊,林洲正在翻相冊,狂炸的手機嚴重影響他欣賞照片,在又一波轟炸下,他不小心點開那張大合照。
放大,掃過某個特定的人後,他將目光放在丁瀟瀟臉上,伸手點了點她身後的喬治,林洲果斷將這張照片發給陸南舒。
【哥,睡醒了嗎!】
林洲打字:【滑雪場好好玩哦,你不來太可惜了。】
【你看我是不是照片中最帥的人!】:,,.